这就是他即便永远得不到也永远热爱的姑娘。
“我知道了,我会和长安说的,你等我消息。”
他喉咙堵得难受,嗓音都变得哽咽。
他就着弯腰的姿势,薄唇在女孩子苍白的指尖轻轻碰触了一下。
而后万般不舍的将手从她手中抽出,转身大步而去。
再晚走一步,他的泪就要滴落在她手上。
他出了门,接连做了几个深呼吸,硬生生将眼泪逼回去,挺直了腰身,阔步向殿外走去。
等他出了殿门,便又是那个冷心冷情,杀人不眨眼的掌印大人。
寒风扑面而来,吹得他眯起眼睛,宽大的氅衣在身后飘摇。
他并没有伸手去拢一拢衣襟,就那样迎着风向南书房走去。
他这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生命中,已经见识过太多风雨,这点风对他来说算不得什么。
如果可能,他愿意用一人之躯,挡下世间所有的风雨,只为让他的小鱼免受风刀霜剑的逼迫摧残。
从来只有弱者让人心疼。
唯有他的小鱼,坚强得让人心疼。
他走到南书房外,那张魅惑众生的美人面已经恢复了往日的波澜不惊。
“皇上,晚余姑娘醒了。”他隔着厚厚的棉帘,躬身低头,语气平淡地向里面禀报。
少顷,帘子挑起,玄色绣金龙的袍服出现在他的视线里。
“醒了?”祁让的语气同样没什么起伏,可他这样迫不及待地走出来,足以证明他的内心并不平静。
徐清盏略微直起身,抬头看向他。
他神色如常,同样看不出什么情绪。
两人各自隐藏着自己的情绪,却是为了同一个女人。
“是的皇上,晚余姑娘已经醒了,皇上要不要去瞧瞧?”
祁让的目光不动声色地从他脸上扫过,试图从中发现一点对晚余不同寻常的端倪。
见他神色一如往常,便负手道:“朕刚和几位大人议完事,正要回去,你辛苦守了半天,也回去歇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