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
“总要尝试一些新的东西,不然以后你腻了我,可怎么办?”
他们重新闭上眼,在雨中忘我接吻,昂威刚包扎好的那只手,纱布全红,他摸她的脸,血水顺着她的脸颊流下。
他像自虐般,极其享受这一刻的痛与爱交织的复杂感觉,也许因为痛的并不是手。
抱着她上楼,回了浴室,冲了个热水澡,然后细心地将她头发吹干,保证每一处都是干燥的,温暖的。
黛羚坐在洗面台上,低着头,则重新为他包扎。
至少这一刻,在镜子里,他们眼里只有彼此,是相互在乎的存在。
他们在床上以最传统的姿势缠绵,他伸手护着她的头,保证不被床头撞到,颤抖那刻,他抱着她,在心里许下一个愿望。
在很久之前,她问过他愿望是什么,老实说,那时没想好,但现在,他已经清楚自己的心意,干脆趁着这特殊的一天许个愿,期盼老天真的灵验。
四岁之后,他就没再过过生日,更不知道许愿是什么虚无缥缈的鬼东西。
他是无神主义者,信天地鬼神,都不如信自己,秉承所有东西都需要自己赤手空拳打下来,才能得到。
但不知从何时起,自己也开始变得迷信,对于捉不住的东西,好像除了信神佛,毫无办法。
他匍匐在她耳边,像用尽了力气,手掌沿着她的手臂探上去,与她十指交缠,享受着这种身体极致亲密的结合,仿佛永远无法被分开。
“我在欧洲给你买了一座庄园,以后你要是不喜欢曼谷,我就带你去欧洲,哪里都可以。”
他低喘着,“……就是不可以是香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