昂威眼底的光一点点冷下来。

这几天,他推掉所有应酬和公事,留在这座庄园——不是因为他喜欢这里,而是因为她。

可她呢?

瞧着,她根本他妈不在意。

不知为何,那股操劲儿上来了就很难再下去。

昂威觉得嗓子发紧,指节慢慢收拢,丢了窗帘不再去看,颓然底坐倒在真皮座椅里。

他才发现,自己似乎拿她毫无办法。

欧绍文和她的那一夜,像一根刺扎在他心里,永远拔不掉。

他想立刻吻她,狠狠地堵上她那张利嘴,让她再也说不出那些带着尖刺的话,让她求饶,让她说她心里只有他。

可她不会。

她只会咬着牙,冷冷地盯着他,说,“你最好杀了我。”

这一刻,他也开始不明白,囚的究竟是她,还是自己的心。

昂威深深吸了一口气,倚在椅背上,闭上眼,拇指按压着眉心。

今晚,他喝得有点多,酒精让他的理智越发模糊。

因为天气炎热,黛羚浇园子的时候顺着头将自己也整个从头到脚浇淋了一遍,打湿了她的衣衫的瞬间,仿佛重新找回了自己的清醒。

她穿着一件浅色雪纺衬衫,水渍渗透布料,紧贴在肌肤的沟壑之上,勾勒出纤细的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