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医施礼出去了。
叶银禾撑着额头,却是越发不安了。
“王妃也莫要太担心,这王府围得铁桶一般,谁都进不来。这为人父母都一样,心里总是忧思,缓缓神,歇会儿就好了。”
周嬷嬷说着,一边让婢子给她按摩。
叶银禾歪着头,只说:“不,我总觉得不是这些。”
但仔细去想,又不知道哪里算错算漏,只能躺下歇着了。
——
这一次,晏时隐还是逃出了乌塔城,但没有像上次一样完好无损,而是受了伤。
乌塔城外也有追兵,将各路都封锁完了。
晏时隐负隅顽抗之下被打下了马,顺着坡往下滚落。
“追,绝不能让他跑了。”
“秦王武功高强,能杀他的机会可不多。”
“杀了他就有万两黄金了。”
所有人都兴奋无比,尤其看着以往他们惧怕无比的大业秦王,如今像丧家之犬似的逃命,就越发的兴奋了。
只恨不得冲上去咬一口尝尝他身上的血肉咸淡。
这时,不知打哪儿飞来几支箭羽,将前头的几个人给射杀了。
人从马背上落下,惊得后面的拉马停下。
“有埋伏?”
“不可能,这边都是我们的人啊!”
然而还未等他们疑惑,又是好几支箭从林中飞出,将前头的几人射杀了。
又几个人被射死,后面的恐也会被杀,纷纷勒马后退。
晏长桓感到时,看到没有人去抓拿下方躺着不动的晏时隐,喝道:“还不去把人提上来。”
话音刚落,后面传来一道男子的声音。
“晋王,这个人,我要了。”
晏时隐大惊看去,只见身后的一颗石头上,一个披着白狐大氅的男人正看着他。
男人戴着帽子,只露出一双狭长的凤眼,眉心一点赤红朱砂痣鲜艳如血。
嗖嗖嗖,所有的士兵都抽剑拉弓指着那白狐大氅的男人。
“你是谁?”晏长桓问道。
能无声无息的出现在他们身后不说,还敢直言要晏时隐,到底是有什么底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