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九问:“没事的,我不介意。”
陆六介意,他的洁癖症让他无法忍受在如此脏乱的环境下安然入睡。
茅九听了,僵硬的扯扯唇角:“现在大家都很累了,不如明天再收拾吧。小道,你说是吧?”
张小道抬头:“啊?”
当知道要深夜打扫上下两层楼时,又宅又懒的张小道当即拉上余宵珲:“是啊,太晚了。大家都累了,先休息。是吧,哥?”
余宵珲是受过伤的,看起来更累。让他在这种情况下还打扫绝对是拒绝——张小道是这么认为的。
然而张小道忘了,余宵珲其实也是个顾家的男人。和陆六差不多,余宵珲自己做饭自己打扫房子,所以他觉得把脏乱的房子打扫干净没什么毛病。
余宵珲支持陆六打扫房子的决定,理由是:“房子又脏又乱,看起来心情不好。心情不好就无法睡觉。”
茅九张小道:不。睡得下!真的!
不同于陆六的洁癖,余宵珲是有些忍受不了乱的强迫症。于是两个有病的男人决定打扫房子对上两个随便睡一下就好的糙汉子,结果当然是有病的人赢了。
茅九面无表情,张小道生无可恋,两个家务废柴被赶走,齐齐坐在吧台上喝酒。一边喝一边看陆六和余宵珲上上下下的忙碌。
不是他们懒,而是他们真就是家务废柴。
在连续越打扫越添乱之后,两个人就被陆六受不了的赶到一边坐着了。
当时茅九在打理沙发的时候把沙发布扯烂了,陆六无语的问他:“你第一次来的时候不是特别能干吗?把客房都打扫了一遍。还清洗了被单。”
茅九冷静的说:“床单有洗衣机,客房就扫了地。大部分还是很干净的。”
当然是干净了。陆六那洁癖症怎么可能让自己生活在不干净的环境里?哪怕只是一间根本不居住的小客房也无法忍受其脏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