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很冷，加上早上刚下过雨，周围气温相对来说都比较低，明月就是穿了几件毛衣也是冷得浑身哆嗦，何况旁边坐着顾城，她是连个气都不敢多喘了。

顾城烟抽得很凶，身上总是弥漫这一股淡淡烟草味，明月平时刻意避开了他，还不觉得，如今两人呆同一个密闭空间里，这股味道变得甚。

她用袖子鼻子上虚掩着，用以遮盖这股刺鼻味道，可也许她并未意识到，这样举动不太礼貌。

幸好顾城没跟她计较，反倒关心问道：

“做噩梦了？”

明月睁大眼，一时不太习惯，好像自从那晚开始，顾城就再也没找自己麻烦，除了平时摸摸抱抱，衣服、房间全让她收拾之外，就再没做出什么出格事。

后来从大伯口中，她才知道，原来顾城是交女朋友了，他是有了女朋友，才不会再来招惹自己吧。

心中顿时生出一丝窃喜，可随即顾城举动又让明月迷惑不已，既然他都有女朋友了，为什么还要时不时碰自己。

“……”她点了点头，却没打算对他细说梦中内容。

车内突然变得沉默，冬天，天黑得特别，这才是傍晚，天色就已经差不多全黑了，顾城看了眼窗外景色，不禁加了车速，得赶天黑之前抵达别墅。

明月别过脸紧盯着窗外风景，这个度假屋是顾清前两年购置，买回来时候曾经兴高采烈要带着全家人上去玩，后因为装修上问题还有顾城工作而将这个计划后移。

这一缓就是两年。

“近，学习跟得上吗？”顾城边开车，边跟她闲聊，自己这段时间确实是对她疏忽了，他总以为她是怎么也跑不了，加上忙于海外案子，也就没放太多心思她身上。

现看着小丫头对自己疏离，他心想是不是该趁着女孩还小，与她多培养培养感情？

“还……还行。”明月一愣，随即回道，她觉得奇怪，顾城没事为什么要问她这种问题。

“有什么不懂可以来问我。”他不知道要跟女孩说点什么，两人年龄差距摆那儿，根本找不到共同话题。

可喜欢就是喜欢，就算是身体那也是喜欢，他就想要个乖巧情妇，好好养着，正巧女孩讨喜模样正得他心，只要她以后好好听话，即便不能娶她进门，他也会让她一辈子衣食无忧。

明月哪里知道顾城正打着主意，摇了摇头，因为寒冷天气，而将围巾又往上移了移。

柔软羊毛令她舒服吁了口气，白色围巾脖子上圈出了一小圈，伴随着女孩蜷缩着身体，毛茸茸一团看着煞是可爱。

而这也是柯有东离开前送给自己生日礼物，她很喜欢，冬天也总是围着这一条，一直没有换过。

柯有东暑假结束后就去了英国，虽说学业繁忙，可还是与她保持着每一日一通电话。

“知道了……”她虚应一声，已经很久没跟他独处，手脚突然不知道该怎么放起来，后只能把脸别到窗外，装作专心致志看着那里风景。

她想起了失踪哥哥，情绪顿时变得低落，顾清信誓旦旦保证萦绕心头，可几年过去了，依然没有夏明立踪影。

说不定是她看错了，她哥哥其实已经死了，那天人不过是一个长得比较像他……

明月垂下眼，正当她满脑子都是夏明立时候，车子刹车声划破了周围宁静。

山里鸟儿扑扇着翅膀相继从林里飞出，成群结队往远处前行。

她目光一滞，转身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