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冷风阴翳,屋内气氛却是同样低沉。
刘大夫替楚芸清把完脉后,抬头看了看楚芸清以及她身旁的司寒,回头又瞧了瞧在客椅上坐下的徐潇。
“姑娘可觉得,身体哪里不适呢?”大夫问。
楚芸清想了想,伸手揉了揉头道:“就……觉得头有些昏沉……”
“除此之外呢?可有咽喉发痒,周身不适、鼻塞或流鼻涕?”刘大夫又问。
楚芸清歪着头想了想,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有些懵懂的摇了摇头。她先前出门时也并未觉得身体不适,只是后面走了一阵后,才感觉头脑有些昏沉不适。
“姑娘先前体内极寒未清,这两日怕也未好好休养调理。再加上血气不足,惊恐力竭。此时虽无大碍,若长此下去……姑娘可就要小心了!”刘大夫摇着头,语气甚是语重心长。
“啊?”楚芸清虽然不觉得身体有大碍,可听那大夫这么一说,心里也是有些担忧。
“你这两日未曾服药?”徐潇微微挑眉,一双黑眸带着一股威严盯向楚芸清。
楚芸清撇撇嘴,郁闷的嘟囔道:“谁知道什么药啊?见都没见过。”
“既是如此!那就有请大夫开个方子,让其回去好生调理!”司寒虽是好奇徐潇与楚芸清之间的关系,却也并未多问。
刘大夫点点头,拿起一旁的纸笔,嘴里嘱咐道:“药方只是辅助调理,姑娘回去后还得好生将养休息,切勿再折腾劳累。”
“哦!”面对大夫嘱托,楚芸清点头应允。
刘大夫开过药方,司寒上前一手接过,一手从怀中掏出银两。
“这……”刘大夫伸手接过银两,刚要将药方递给司寒。一旁徐潇突然咳嗽了一声,吓得他面色一变,慌忙要将药方给拿回去。
司寒眉头紧皱,迅速将药方从他手中抽了过来。
也不问银两是多给还是少给了,司寒拉起凳子上的楚芸清,转身向医馆外走去。
“走!”
“哦!”楚芸清应了一声,也没看徐潇就给这司寒往屋外走去。
徐潇面色一沉,对什么的徐卫喊了一声:“徐卫!”
徐卫立即上前,闪道司寒身前,伸手将人给阻拦了下来。
“喂!你……”楚芸清回头,有些恼怒的看着徐潇。其实她也并不是真想跟司寒走,只是想着自己就这么无依无靠的留在青州城受人欺负。那还不如先跟着司寒离开,到时候等着手头有钱了,再想办法逃跑。
虽然说狄墨这人心思深沉,可那也好过露宿街头,无处可栖身来得要好。
司寒扯住楚芸清的手,示意她不要多言。楚芸清心中颇为不甘,却还是闭嘴退到了一旁。司寒将楚芸清护在身后,转身面相徐潇道:“不知这位公子有何指教?”
“你要走可以,这个女人……”徐潇指了指司寒身后的楚芸清,咬牙道:“她必须留下!”
“哦?”司寒眉头微挑,颇为不屑的看着徐潇,又回头看了看徐卫,冷笑道:“就凭他?”
“不管凭谁,她必须留下!”面对司寒的傲慢,徐潇亦是丝毫不露怯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