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思及福生的时候,楚芸清的神情变得有些凝重。
“本以为你待他,亦像他待你那般情深不悔。却没想到……不过月余……呵!”墨白语带讥笑,似是在嘲讽楚芸清,又像是在嘲笑福生。
“我不知道你对我与福生是否有什么误解!可你只是个旁人,我不认为墨白公子你,是这般没有教养的人!”楚芸清有些生气。
她不知道自己是在生气什么,可在听出墨白语种带刺的感觉时,她就是非常生气。连带着说话时,语气也都变得十分的不友善起来。
“生气了?”墨白问。
楚芸清抿唇不语,闷声走回门口,将门打开了些。任由着外面的冷风,将冲上脑门的热气给吹散。
刚刚在话一出口时,她就知道自己情绪,无形中被对方给牵动着。这并不是一种好的现象,所以她只能利用外面的冷风,尽快让自己冷静下来。
“你可以回答我的话,也可以回答你所想说的!墨白公子……”楚芸清沉着脸回头,看着依旧倚在床榻上的墨白道:“并不是所有的人,都一定要依照你心中的模样去走。也不是所有的人,都会甘愿受你摆布!”
“你觉得……他的死是受我的摆布?”墨白轻佻眉头,双眸甚是狡黠的看着楚芸清。
楚芸清不喜欢从他脸上看到这样的神情,那让她觉得,自己眼前所面对的,就是一只狡猾至极的白狐狸。
“是与不是,人已经不在又有什么意义!你若想要说便说,不想说……其他人也并不见得想听!”楚芸清站在门口,话语中也是愈发的坚硬起来。
明眼人都知道,她这是要赶客离开了!
墨白抬眼看着楚芸清,眼中的笑意渐渐转冷。他缓缓站起身,步履轻松的一步又一步走向房门口。
在走到楚芸清身侧时,他低头淡淡道:“知道吗?你并不是我见过……最为薄情的女子!”
“……”楚芸清语塞,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他。
墨白继续外面走着,脚步却走得极为慌忙。他说:“当初福生其实可以不死的!你猜得也并没有错,是我让他在你与他的生死中做了抉择。”
“他——”楚芸清大骇,好不容易平复下来的情绪,在这一刻险些再度失控。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楚芸清稳住自己的呼吸,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
墨白听着她突然粗重的呼吸,冷漠的眸子里,这才渐渐又染上了一层笑意。“楚姑娘聪慧!定然是知道我这话中意思。”
他似乎很喜欢掌控别人的情绪,一旦察觉对方不为所动,就会因此而变得阴沉冷峻。若是掌控到对方的情绪,又会变回那温润叫唤的样子。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所说的话吗?”楚芸清咬牙。她这话是说给墨白听的,其实却是在告诉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