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她不由有些埋怨起沈朝谨,怀疑他是不是故意的,本也想要揭穿她为沈绾梨澄清。
“念娇小姐?!”
“怎么会是念娇小姐?”
与不曾谋面的沈绾梨不同,沈念娇作为燕京久负盛名的才女,时常出席各种宴会雅集,在场的世家子弟大多认得她的真容。
而且,今日随三皇子和朱昇一同来长公主府赏花的,多是文官家的公子,文人才子,对才名满燕京的沈念娇最是推崇。
其中最为震惊的当属沈念娇的头号推崇者师焕云,他自诩风流才子,最好品鉴美人风物,还曾在自己编修的飞花雅集当中,盛赞沈念娇莲步轻移的绝妙仪态,燕京贵女们一度争相效仿。
他想起之前沈念娇匆匆跑过,先是宛若鸭子,后是更为怪异犹如羊癫疯的举止,只觉得,那如花隔云端的美人,似菱花镜落地般破碎。
师焕云觉得,用苟戴先生话本里的怪言怪语来说就是——他塌房了。
他以前自诩高雅,是不看苟戴先生的话本的,觉得大白话粗俗,还是因着沈绾梨爱看,他寻思着沈绾梨能写出那么多精妙诗句,一介女子有如此心胸气度,她所喜欢的东西定然有所不同,所以才勉为其难雅俗共赏。没想到看了一本之后就停不下来了。
想至此,师焕云又忍不住有些庆幸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