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绾梨惊讶:“家里有爵位可以继承,不是挺值得骄傲的吗?”
宋晚妆想起了壮志难酬、怀才不遇的柳凌霄,觉得为官的位置就是被这些有权无才的纨绔占了,才害得他无处施展抱负。
她愤懑地道:“县主置那些寒窗苦读十多年的寒门学子于何地?”
沈绾梨轻笑了声,“宋小姐凭什么认为,他们寒窗十年,能比得上我们满门忠烈?”
宋晚妆无言反驳,但心下不屑,想着什么满门忠烈,沈绾梨和沈朝谨这些勋贵子弟又没上过战场,还不是靠着父辈祖辈蒙荫。
书房内,沈朝谨正对小窗习字。
竹影映纱窗,他左手持狼毫,看着宣纸上歪歪斜斜的字,清隽眉目间略带浮躁,心情也有些郁闷。
他幼时习字都不曾写过这般丑陋的字。
隔着门扉,他远远便听到了沈绾梨的声音,略带焦躁的眉目忽地舒展。
妹妹来看他了?
他似是无意地问了旁边伺候笔墨的竹砚一眼,“谁来了?”
竹砚:“是侯夫人和县主带着宋夫人和宋小姐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