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毕不了业,学长。”他压低了声音,学长两个字咬得很重,几乎磨碎在齿间。
“放心,毕不了业就留下来陪你。”贺洞渊笑得没心没肺。
林机玄看他潇洒的背影恨得牙根痒痒,这世界上真的存在这么一种人,无论他做什么说什么总是能触碰到他的着火点,贺洞渊就是这种人。
本来还打算找他问问人皮骨伞的事,现在看来很有可能问不出个屁还要惹得一身火气。
找他?吃饱了撑的。
“对了,”贺洞渊忽然停下脚步,回过头,笑着对林机玄说,“那个孩子醒了,他托我谢谢你。”
林机玄蹙着的眉头渐渐松开,望着贺洞渊神色柔软地淡淡一笑。
贺洞渊心里一跳,笑容慌乱了起来,他垂下眼咳嗽了一声,粗着嗓子说:“笑得像是个傻子,别再像上次那样冒失,小心命都没了。”
“……”
哦,这人果然说不出人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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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课铃一响,孙蒙踩着点准时进了教室,他精准地摸到林机玄的位置,一屁股把林机玄的出路堵死了,笑得又贱又暧昧:“嘿嘿,小玄玄,今晚带你去见识点好东西,去不去嘛?”
“不去,滚。”
“真的是好东西,晚上跟艺术院那边的妹子联谊!个个顶漂亮!她们院花都来!”
“院花她妈来都没用。”
“……你口味真重。”孙蒙嘴角抽了抽,说,“我们这儿就缺你这样有脸面的人压轴,你可是我们系的牌面啊!”
“没空。”林机玄出不去,琢磨着从窗口直接跳出去的可能性,但一想到贺洞渊站在窗边蹭他的眉间就觉着整扇窗户都变得污秽了起来,他沉了沉脸色,睨着孙蒙,“边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