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病是情理之中,不病天理不容。

他躺倒,摸摸湿漉漉的头发,用毛巾盖住脸随口胡诌:“挖坑累病的。”

其实也没有那么严重,大概是发热发炎,加上一点淤伤,裹上被子睡上一觉就好了。

军雌嘛,风里来雨里去。

成天在污染区晃荡,哪会有不生病的。

只是一个虫在外面奋斗久了,再精致的虫也习惯了粗糙,平常除了军部的事,追科幻剧,个虫生活上就很不精致。

因此湿衣服也懒得脱,蜷缩在沙发上睡着了。

埃文皱眉。

因为精神力始终不太稳定,这两天吃光了家里的储备果蔬,但也还是不太敢用精神力梳理。

他蹲下身,拿起毛巾。

雌虫呼吸均匀。

湿润的嘴唇,露出一点牙齿,打着轻鼾。

衬衫军服乱七八糟,皱巴巴湿漉漉,闻起来一股清淡的雨水气味,埃文面无表情,用毛巾擦擦他的脸,接着撸起他的头发。

大长腿放在茶几,军靴上有一股污染物的气味。

脱下来的时候雨水溅到地板上,稀溜溜的泥沙顺着裤管滴滴答答,狼狈得不成样子。

入夜,埃文没有回卧室。

雌虫忘了吃药,半夜的时候发起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