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瑟兰深呼吸,面不改色,拍拍埃文的肩膀, 转身窝进了被窝,只留给雄虫一个淡定而慈祥的背影。

一点也没有生气的样子。

“阿瑟兰少将。”

忽然被塞了一团被褥, 埃文面瘫脸, 歪过头看着雌虫的后脑勺, 不确定是不是应该在这个时候离开,但又似乎没有留下来的必要。

雌虫没有说话,也没有回答,好像已经睡得很熟。

阿瑟兰实在太累, 连说话的都不想。

六十八的成熟老雌,实在没必要事事都和十九岁的年轻虫争个高低长短。

埃文只好从沙发上站起来,裹着棉被, 又不放心的往后看了一眼, 准备离开的时候。

被窝里的军雌忽然很小声的叹了口气。

大概是呵欠或者是鼻息, 因为蒙在被子里听不真切。

阿瑟兰是个成熟的雌虫。

他今年六十八岁,军衔少将,在一区带最嗷嗷叫的团, 训最刺头的新兵。

他心态很稳, 不能生气,也不能恼羞成熟。

而且毕竟到了这个年纪,事业上的问题一大堆。

睁开眼睛就有要操心的事。

哪有功夫猜他们年轻虫的心思, 玩他们年轻虫的游戏。

睡吧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