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鲁将军分配了公寓,但他更喜欢军部。
只是他的样子看起来很不好,阿瑟兰压下心底的情绪, 没有问想问的事。
只是阿瑟兰的样子和安德鲁差不多一样,喝多了酒,眼睛发红,军服衬衫都乱糟糟,上面还有污染区残留的污渍。
安德鲁看了眼阿瑟兰,明白他大晚上打终端过来问什么,他随手把终端放在桌上,视讯对准自己。
军部建在高丘,在这个噩梦鸟之森中地势略高。
从窗户看过去,窗外是小镇的灯火,还有望不到头的漆黑森林。
阿瑟兰站起身,打开窗。
外面是在月光下褪了色的麦奈花田,凉风一阵阵的吹进来,吹的脸颊泛红,吹的嘴唇泛干,或许还有眼睛里微薄的泪意,也一同吹散。
安德鲁转着手上的戒指。
他不习惯倾诉,也不喜欢服软,强硬了一辈子,从来没有向别人展示过自己的狼狈。
可是很多年过去。
沧海桑田,日夜变幻,留给他的时间越来越少。
他不能像从前一样,把陆邵舒寄放在一个角落,想着还会有很长的时间,可以用来思念。
一直推脱,一直不去想,不知不觉过了那么多年。
他们隔着生死,不会再重逢。
只有一张画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