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要去哪里?冕下,您不和我们一起吗?”

“冕下。”

头一次离开地宫的修士们十分不安,耀沉默不语,埃文只好接过安慰的工作。

小修士哭丧着脸,埃文虽然没有比他大多少岁,但是心态非常稳,安慰道:“事情结束后我就去找你们,你要跟着耀祭司大人,听话。”

小修士瘪瘪嘴,不甘心的挥挥手:“冕下再见。”

耀嘴唇抿得泛白,始终沉默,其他修士回头和埃文告别的时候,他不敢回头。

直到船开出很远,耀慢慢往回看,孤岛上只留下一个小黑点在摆手。

送走修士们。

诺大的孤岛一点声音都没有,空荡荡的巨叶枫林死亡一样安静。

埃文步伐坚定,一步步回到地宫,打开门。

地底深处,早已等候多时触手剧烈的扭动着,哗啦啦抖落一颗颗黑色的卵,它询问:“西塞尔,你需要我的帮助吗?”

“不,我需要自己来做。”

地宫是修士们的坟墓,从进入地宫开始,台阶蜿蜒而下,直通最深处。

解开铁锁,打开石门,无数条小路延伸,埃文的精神力已经覆盖了整座地宫,淡金色的丝线畅通无阻的在骨骸构筑的精神力囚笼中穿梭。

PA的声音远在地底,又近在耳侧,低低切切,断断续续,它赞美西塞尔的仁慈,美丽的诗篇仿佛不重样的树叶,簌簌掉落。

它说:“西塞尔,你是唯一愿意这么做的虫族。”

PA的本体无法穿过精神力的封锁,它无法触碰那些干瘪发紫,或者洁白如玉的骨骸,是以他无法离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