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着绯色官袍,面如冠玉,的确称得上芝兰玉树,怪不得会被皇后看中,做安乐的驸马。
顾承沐道,“裴卿可愿尚安乐公主?”
裴文济一惊,盏中的新茶晃出涟漪,茶水险些滴到手上。
他放下茶盏,撩袍跪下,“臣斗胆,臣心中已有慕爱之人。”
顾承沐玩味一笑,“哦?不知是怎样的佳人,竟让裴卿连天家富贵都舍得推却。”
裴文济头低低的,“臣惶恐。”
她眼前浮现出一张清丽绝艳的美人图,耳边想起清润细柔的黄莺轻啼。
只是惊鸿一瞥,却叫他毕生难忘。
裴文济语气满是豪情,“虽然臣只知道她的闺名,但臣誓要找到她。”
难得裴文济是个有志气的,顾承沐愿意卖他个人情。
“裴卿善丹青,可将此女子画出来,交给锦衣卫查找一番,若是尚未婚配,岂不是美事一桩。”
裴文济一个头磕在地上,“臣谢殿下,臣随身带着她的小像。”
他从袖袋中掏出一支三寸来长的竹筒,拔出盖子,拿出小像双手承给太子。
“殿下。”
因为过于激动,裴文济的声音隐隐发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