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个将军怎么会亲自救我,是他手下的人救的。”秦柔低头:“他待我跟其他人不同,他让我跟他骑同一匹马,还把我带回了他的营帐。家没了,爹娘都被北狄人给杀了,我一个孤女,除了依附他,似乎也没了别的选择。”
“这就是你要与我说的秘密?”周予安起身:“这个秘密毫无价值。”
“姑娘那么聪明,岂能听不出这话里的意思。”针尖戳破手指,手指渗出血来,秦柔用丝帕抹去站起身来:“不瞒姑娘,刚与他在一起时候我并不知他是谁。后来知道了,我也觉得奇怪。”
“哪里奇怪?”
“嘉云关是有北狄人,但远不像京城里说的那样,举倾国之力大举进犯。”秦柔冷笑:“北狄人根本没有胆子大举进犯,他们跟山匪似的,趁夜而来,天亮后离去,抢劫财物才是他们真正的目的。嘉云关是死了人,却不是战死的。”
周予安握紧拳头。
“姑娘一定想知道他们是怎么死的,恕我现在还不能告诉姑娘,我得留着这个秘密保命。”秦柔捏着手指:“为表诚意,我可以告诉姑娘另外一个秘密。老爷身上的伤都是皮外伤,没有一处是伤及筋骨的。”
江凛征战沙场多年,身上不可能没有伤,更不可能只有皮外伤。秦柔的话,无疑是证实了她之前的猜测——这个江凛是假的。
“明人不说暗话,我知道姑娘在想什么。我可以帮姑娘的忙,成为这件事最有利的证人,但我要求姑娘保我母子三人。”秦柔看着窗外的景物:“我的孩子必须是宁国侯府的孩子。”
“我答应你。”周予安觉得屋里有些闷:“此事事关重大,如何做,你容我想想。”
“无妨,我不过是与姑娘表个诚意罢了。”秦柔行了个礼:“巷子里的那位姑娘是知道的,我问过老爷身边的下人,她的衣食习惯更像是北狄那边的。老爷与齐王殿下较好,而齐王与北狄的右贤王有些联络,我怀疑此女是北狄人的探子。她腹中的那个孩子决不能出生,不仅是为我,更是为整个宁国侯府。”
秦柔顿了一下:“姑娘明白我的意思吧?”
周予安点头,觉得心间有口气透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