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婶儿嘴上说着不好意思,手却将桂花糖拿了过去。
“张武是个老实孩子,他是王家的远亲,跟着王三郎学做卖货郎,时常出入王家。他怎么可能杀朱桂香呢?”五婶儿欲言又止:“听人说他是想要对朱桂香欲行不轨才杀的人,可他怎么能对朱桂香欲行不轨呢?”
周予安问:“他一个男人,怎么就不能对朱桂香欲行不轨?许是一时冲动。”
五婶儿摇头:“不可能,他跟别的男人不一样。”
见五婶儿似有难言之隐,周予安追问道:“他可是不能人道?”
五婶儿的脸唰地红了,见四周无人,小声道:“这事儿旁人不知道。因我娘家跟张武外祖家是亲戚才晓得一些内情。张武他打小就跟别的男孩儿不一样,他那个特别小,长大之后也没变多少。你看别的男人,又是胡子又是毛的,他腼腆地跟个大姑娘似的。要不是因为他爹娘生病,他也不会跟着王三郎去卖货。他是想读书,想做教书先生的。”
五婶儿说的很明白,这个张武天生发育不良,做不了官差说的那种事情。可官差们也说了,就因为他天生发育不良,才会对朱桂香行凶。
就行凶动机来说,这个假设不算有错。
周予安拉着五婶儿坐到一边:“婶子还知道别的细节吗?”
五婶儿点头,“那些官差是根据现场遗留的血脚印找到的张武,张武也承认他到过三郎家。可那天是三郎外出采货的日子,张武他原就是要去三郎家的。”
周予安抓住五婶儿的胳膊:“婶子这话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