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思考半天，却说不出来，“是送往……”管事眼神发直，鼻子流血。

颜清赶紧给管事扎针，并快速塞给他解毒丸。

管事吐了口黑血，精神比之前好了一些，“我可以帮你解毒，只要你肯说实话。”

管事深受毒药折磨，如果有人能解毒，她求之不得，“姑娘，真的能解毒？我也是收人所迫，只是替他们跑腿办事，孩子送到固定地方，有人会带走。我只负责找孩子。”

“为了掩人耳目，才什么孩子都收？才想出用粮食来换孩子？”颜清冷脸看着他，管事诺诺道，“这荒年，只要能活下来，谁没有卖儿卖女过？有人还易子而食呢。”他小声嘟囔，颜清跟锦四都听到，“何时何地的事情？为何我们不知？”

“天高皇帝远的，谁会没事去宣扬的人尽皆知？”管事嘟嘟囔囔。

锦四俊脸黑沉，“都有哪些地方出现此等情况？”

管事看傻子似的看着他，“这位兄台，大难面前人人自危，谁会管呢？反正都是他们自己愿意，我又没偷没抢，正当营生。我还做了不少好事，至少救活不少人家。”

“黑心烂肝缺德冒烟，你还好意思说你是大善人，我呸！”教养良好的颜清，恨不得上前踢他几脚，揍他一顿。

“谁给你的权利让你这么做？”

锦四黑眸沉沉。

管事嗤笑一声，“我可是正当营生，官府给我文书呢。”

说着他认真看了两人一眼，“不想惹事就赶紧走开，别挡道。”

颜清皱眉，“你主子怎么就选了你这个没长眼睛的家伙，你当管事，可真是瞎了眼。”

管事不屑道，“我家主子很厉害，那是你们这等蝼蚁能比。我们主子拯救苍生，牺牲点孩子算什么？”

锦四眉眼深深，听出了弦外之音，“你家主子这么厉害，这荒年怎么没见他出来替百姓作件事实呢？本公子好奇，你家主子怎么拯救苍生？”

管事看他不信自己的话，立刻反驳，“我家主子将平顶叛乱，一举统一疆土……”

颜清看傻子似的看着他，“什么样的主子，什么样的奴才，就你这么傻大个，你主子也聪明不到哪里去。”

“我们主子才是天选之子，其实狗皇帝能比的！”

颜清倒是认真打量了管事一眼，“你们也觉得狗皇帝不作为？”

看她兴致勃勃又要骂人，锦四赶紧打断，“清儿，孩子的事情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