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念都要被气疯了，从小到大哪里受过这样的屈辱。

他张嘴要骂，刚张开嘴，嘴里飞进一团黏糊糊臭死人的味道，他的胃里瞬间翻江倒海，哇一声吐出来，吐得实在没啥东西吐了，甚至连苦胆都吐出来。

看他跟蔫了的黄花菜，嘴里却疯狂辱骂百姓，百姓瞬间怒了。

“你小子不配为人，活着也是浪费空气。”

“你害了这么多人性命，害了颜大将军怎么不下去陪葬。”

“你们父子狼狈为奸，声色犬马，通敌卖儿国不得好死……”

“……”

聂念耳边跟全都是百姓们唾弃的话语，他哈哈疯狂大笑，“你们这群蝼蚁才不配活着，只有心狠手辣的人才有资格活，占据边城，你们这群贱民才浪费空气浪费粮食。”

他一个人想要跟所有百姓对狂，想要骂过所有的百姓。

哪怕到了现在聂念还是没觉得他哪里做错了，这世道不该强者为王吗？

“你也配当一个强者，你给强者提鞋都不配。就连一个吃软饭的软饭男军师都比你好。”

“你哪门子底气，只不过会投胎，找了个将军当爹，但你们父子也还真像。一个比一个不要脸。”

“小的无耻，老的无底线。”

“……”无尽的谩骂声在他的耳中回荡，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骂他的声音。

聂念疯癫大笑，“杀光，统统杀光。”

看着突然疯了的人，百姓们以为他是装的，纷纷对他扔石头菜叶子砸他。

他手抱着头，还破口大骂，“贱民，蝼蚁……”

颜清捂着嘉南的眼睛，摇了摇头，“南儿，迷失什么都不能迷失本心，人最难守住的就是底线跟自己的心。”

嘉南虽然不太明白，但知晓聂念的行为激怒了百姓。

颜清看她懵懵懂的，趁机跟她一番科普，“知晓娘亲为何如此忙，连跟南儿见面照顾南儿的时间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