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吓坏了,方才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平整的青石板的道路,但是她就是脚下一滑,才重心不稳跌倒,好在绿萝眼疾手快,拉住了她才缓了力道。
兰若似乎是也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场面十分的混乱,禾曦没有看见许晴儿跌倒的过程,只是看见她脸色苍白的倒在地上痛苦的呻吟,又怎么能不担心?
几步上前,想要查看许晴儿的情况,却不想绿萝狠狠的将禾曦推到一边,语气嘲讽的说道:“不用曦嫔小主猫哭耗子假慈悲。”
禾曦似乎是没有想到绿萝会这般,如意心头不忿,赶紧上前想分辨几句,却被禾曦挥手制止了。
禾曦站起来后退一步,冷声道:“我只是关心许淑妃的身体状况,绿萝姑娘不要激动。”
她不想在这个时候与许晴儿的婢女起争执,正在这个时候,一个明朗的声音传来过来道:“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众人见到来人,连忙俯身行礼,这一让开,拓跋琛就看见了倒在地上的许晴儿,连忙上前急切的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太医呢!快传太医来!”
正说着,福清已经带着太医来了,还是魏忠良,这是禾曦来到宫中之后第一次见到魏忠良,他依旧是记忆中的那般模样,只是鬓边多了几丝白发,禾曦定定的看着魏忠良脸上谄媚的笑容,似乎有些不解不解,明明是一模一样的人,却给人不一样的感觉。
只见到拓跋琛紧紧的将许晴儿揽在怀中,魏忠良跪在地上帮着许晴儿把脉,许晴儿一张小脸已经褪成了雪色,眼眶里蓄着泪水,好像随时要晕过去一般的。
魏忠良仔仔细细探了几次脉这才恭敬的回到:“淑妃娘娘并无大碍,并未伤及胎儿,只是方才许是受了惊吓,动了些胎气,需要好好的卧床将养几日便可。”
禾曦也不免跟着松了一口气来,只要腹中的孩子没事,便是万幸。
许晴儿也破涕为笑,兰若也好像松了一口气一般说道:“妹妹吉人自有天相,真是要吓坏我们,绿萝,今天就送你们娘娘回去好好休息,好生将养着,缺什么少什么,也不用跟内务府报备了,直接从未央宫拨过去。”
想许晴儿心中感激,她缩在拓跋琛的怀中,像是一只受伤的小鸟,孤苦无依,寻求羽翼的庇护一般。拓跋琛叫来了自己的轿撵,又亲自送许晴儿回宫,临走的时候吩咐道:“赏花宴不比等着朕,你们先开始吧。”
说完便温柔的揽着许晴儿上了轿撵,一路朝着冰泉宫的方向走去,兰若脸色讪讪的道:“既然陛下有旨,我们便自行开宴吧。”
话虽这么说,在场的众人谁又有心思,白芷走在后面,垂着头一路往前走着,蓦地,直觉的地面上有什么东西闪了一下,趁着众人不注意便拾在手中。
等到拓跋琛回来的时候,宴会也只进行了大半,为了这次的赏花宴,兰若算是费劲了心思,特别从宫外请来了京城中有名的戏班子。
台上唱的也正是他们的拿手的好戏,唱的正是他们那首的好戏《贵妃醉酒》,戏台上的花旦身姿窈窕,化骨的唱腔,咿咿呀呀的婉约唱腔,隔着无数的时光,也能颠倒众生,只闻得她唱:海岛冰轮初转腾
见玉兔,玉兔又早东升
那冰轮离海岛
乾坤分外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