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玥拱手道:“臣弟知道了,既然陛下还有事,臣弟便先行告退。”
拓跋琛心系兰馨的病情,便摆了摆手,拓跋玥甚至都没有回头看一眼禾曦,便步伐匆匆的离去了,两人擦身而过的瞬间,禾曦只觉得心中好像是有一根弦被人用力的拨弄了一下,差点断掉。
拓跋玥一路离开了皇宫,宫门口,月七正等着拓跋玥,此时已经早就过了下朝的时候,他见到各位大人都陆陆续续的从宫中出来,唯独不见自家王爷,又想起了今日是送了那书简进宫,难道是出了事情?
正想着,只见到一身红衣的男子,大步从宫道上走了过来,浑身的气势凌厉,好像是一把锋芒毕露的剑,随时准备一下子刺穿敌人的心脏一般。
月七忙上前道:“王爷,可是顺利?”
但是拓跋玥并没有回答月七,他下颌紧绷着,翻身上马,双腿狠狠的夹了一下马腹,身下的白马吃痛,抬起前蹄,便疾驰而去。
留下了怔忪的月七,待到反应过来的时候,前面已经见不到拓跋玥的身影了。
他赶紧拍马,朝着拓跋玥的方向追去,一路发现,拓跋玥的方向并不是回贤王府的,也不是去京郊的,而是出了城,朝着一个不知名的方向跑着,更像是漫无目的一般。
月七几乎是尽了全力跟在拓跋玥的身后,但是无论如何,依旧没有办法追赶上,拓跋玥身下的良驹。
终于,拓跋玥慢了下来,幽幽的停在了一个山谷外,这个时候,月七才发现,这个方向,竟然是前往蜀中的方向。
过了这个山谷,再行几日的路程,便会到了蜀中,月七拍马上前,拱手道:“王爷,您是怎么了?”
拓跋玥垂眸,看着自己攥着缰绳的手,指节分明,甚至透着一丝苍白,和隐隐的淡青色的血脉出神。
这句话,不只是月七问自己的,也是他想要问自己的,对啊,自己这是怎么了?
他看着蜀中的方向,问道:“月七,在我病重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情?”
月七不知道拓跋玥这般询问的意图,但是还是诚实的道:“您染了时疫,久治不愈,属下也是没有办法,才冒死想要闯一闯苗域,但是还未等到属下深入,便遇见了高先生,紧接着,属下带着高先生回来的时候,萧奈小姐便已经在了,军医说,疫症解了。”
拓跋玥抬头,看向远方的光晕,真的只是如此么?可是为何,他什么都记不住,为何今日说起蜀中之事时,禾曦是那样的一副表情。
他似有不甘心的道:“那,这段期间,她在宫内——”
月七皱了皱眉道:“听闻,小主在昭化寺惹怒了陛下,被送回宫中禁足,直到——直到丑儿出事,才出来。”
拓跋玥忽然想起一人来道:“听说,莲心被送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