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清忙镇定了下来,沉声道:“月侍卫放心,陛下这里有我,陛下现在的情况,不易声张,只得委屈陛下在此处了。”
月七点了点头,便快步的出了宫了。
此时陆府内,梁启已经将事情全数的告知了陆川,陆川闻言,叹息道:“既然锦儿有自己的打算,当年我没有护住她,现在我就算是冒着欺君之罪的危险,也得护着她。”
梁启蓦地跪倒在地,陆川不想他这般反应,忙伸出手去搀扶,梁启却道:“小姐这些年的心酸,我都是看在眼里的,老王爷身边的人,走的走,散的散,唯独陆太医还顾忌旧情,若是陆太医日后有事,梁启就算是拼了命,也会报答陆太医的恩情。”
陆川见到禾曦身边还有这样忠诚的人,心中越发的放心,将梁启搀扶起来,才道:“只要以后你照顾好她,便是对我的报答了,快起吧——”
正说着,便听见门外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梁启忙起身,陆川引他走道内室,这才开了书房的门,正见到管家和月七站在门外,未等陆川发问,月七便一把拉住了陆川的手臂,往外走,陆川心知不好,问道:“可是宫里——”
月七看了看满院子的奴仆,也不言语道:“自然是有要事,太医到了宫里便知——”
陆川下意识的便想到了是不是拓跋玥发现了什么,但是月七在这里,他也不好嘱咐梁启什么,便只得对着管家道:“快去拿我的药箱——”
说着,甚至连朝服都来不及换,就被月七拉上了马车。
就连进宫都未走正门,而是从西华门进的,陆川心中隐隐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才过了西华门,见月七带自己去的方向也不是养心殿或者是御书房,便试探性的问道:“月侍卫,可是陛下——”
月七一边走,一边小心谨慎的观察着四周,月七见他神色中有些慌张,以为是自己吓着他了,便解释道:“陛下今日晕倒了,陛下才登基便遇见了这样的事情,为了不节外生枝,这才这般小心,还请太医见谅。”
听到并非是因为验尸一事,陆川心中便有了几分底气,但是月七所言之事,也让他的心跟着提了起来,两人就这样到了慎刑司,福清不愧是宫里面的老人,这样的大事,整个慎刑司竟然密不透风,除了当时在场的几个人,其余众多值夜的宫人竟然也浑然不知。
陆川见到了拓跋玥,不由得吃了一惊,他离开也不过半日,然而此时的拓跋玥,面色却苍白如纸,唇色殷红的有些不正常。
他伸出手去查看了拓跋玥的脉搏,只觉得内里气血翻涌,脉象却虚浮无力,隐隐有虚亏的迹象。
他沉吟了片刻,又一一的检查了拓跋玥的舌苔,掌心,和颈脉,神色却是越发的凝重了起来。
他收回了手,见到月七站在距离自己不远处的地方,见到陆川如此,忙上前问道:“太医,陛下的病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