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从自己的怀里取出了干粮和水袋,放在雨雪伸手可及的地方,便打算离去了,才走到门口的时候,梁启停住了脚步道:“对了,那些人从你离开锡州城,便一直跟着你,直到确定动手不会惊动城内的人,才下了手。”
说着也不理会雨雪眼中的诧异,便离开了。
只留下雨雪呆愣在原地,有人想要他的命?为什么?他孤苦一身,有什么能值得这些人动手?
难道,赵大人的意外也是因为自己而起?可是他在齐霄家里那么久,为什么没有发现任何的异常?对了,方才那位先生说了,是怕惊动了城里的人,是暗杀么?自己到底得罪了什么人?
想到这里,雨雪想拼命的回忆这一路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但是脑中却空空如也,但是却又觉得好像有什么在脑中隐隐浮现,好似只要捉住了那条线索,所有的一切便会水落石出一般。
忽然他听见外面又人策马而来,紧接着,便听见了梁启的声音道:“你说王爷找到了线索?那是不是可以回皇城了?”
那人不知道说什么,紧接着便听见了梁启的脚步声进了屋内,那人紧随其后,却不想屋内还有人,才想拔出手中的刀剑,却被梁启制止道:“他受了重伤,现在根本不能动,我现在要进城,你帮我照看他,等我回来——”
那人忙道:“可是梁先生——”
梁启脚步却未停歇,径直朝着屋外走去了,只听见马匹嘶鸣的声响,随即马蹄声渐行渐远。
梁先生么?
雨雪只觉得这个名字十分的熟悉,却又一时想不到,是在哪里听过,他看向了站在自己床边的人,细细的打量,忽然见到那人剑鞘上规则而又繁复的花纹,他们是西凉的人。
那人见到雨雪穿着只是寻常大历百姓的衣服,便也没有在意的道:“梁先生交代了,你便好好休养,一切等先生回来再说。”
而另一边,梁启策马狂奔,他头上戴着宽大的斗笠,让人看不清面容,到了城门下,他一只手高举着宁奕交给自己的令牌,身下马匹的速度却并未减缓,城楼上的人看清了梁启手中的物事,忙不迭得开门迎接。
就这样,梁启几乎是一路疾驰的到了宁奕的面前,赵彦臣此时并不在驿馆内,不断蔓延的好似瘟疫一般的症状足以分散他太多的精力,更是无暇顾及宁奕身边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了。
梁启将马匹交给了守门的将士,几乎是风一般的冲进了会客厅内。
此时会客厅内上首坐着的是宁奕,而地上跪着几人,都是商人打扮的模样,但是有一人却不是,他眉眼深邃,瞳孔的颜色十分的浅,脸颊的棱角也十分的鲜明,与大历人和西凉人的长相完全不相符。
梁启几乎是下意识的将那人提起来,他力气极大,那人在他的手里好像是个破布袋一样,跪在地上的几人几乎吓得而倒抽了一口凉气,但是被梁启提在手心的人,却丝毫没有畏惧的情绪。
宁奕只是冷眼看着,幽幽的道:“这人一直潜藏在锡州,好像是一直在观察着我们的动向,我们也跟踪他许久,确定只有他一人,没有同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