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树寒心如死灰,再不知道说些什么。他是唐承明的儿子,也是张家嫡长女张絮秋的儿子,更是张家的继承人。
何况父亲有错再先,他再怎么袒护父亲也不能做对不起娘和张家的事。
“来人,将这里看管起来,没我的允许一只苍蝇也不准放出去!”
话音刚落,几个高大粗壮的护卫应声而入,将院子里堵得严严实实,气氛骤然冷到了极点。
“张树寒,你个不孝子,你敢软禁你老子!”
唐承明高声斥责儿子,没想到张树寒不在通州的这两年,不仅个子蹿高不少,就连胆子也大了许多。
不亏是张家老太爷亲自培养出来的接班人。
张树寒语气平静,声音里没有一丝转圜的余地:“您是我爹,儿子从前敬您爱您。 如今您虽然犯了错,却仍旧是我的爹,儿子自是不敢拿您怎么样。
不过,这柳树胡同,您却是留不得了。
马车在外面,请爹跟我一起回张家。”
言毕,张树寒手一扬,两个护卫上前在唐承明面前做出请的姿势。
“老爷,不要,不要走……”蒋氏哭得梨花带雨,唐承明心头当即软了下来,在儿子面前骨头却更硬了几分。
“我死不会跟你回去!我要留在这里护他们母子周全!”
张树寒冷哼一声,暗自好笑,“只怕由不得您。”
护卫一左一右将唐承明架出了院子,又迅速地把人塞上马车。
身后传来蒋氏哭天抢地的呼喊声,院门重重关上后,声音也逐渐弱了下去,车厢里蒋承明面对眼前面无表情对他严防死守的护卫,一筹莫展。
通州城的摘星楼是本地最大的一家客栈,听说三楼的天字一号套间被两位英俊的年轻后生承包了,那两位公子器宇轩昂,身姿挺拔,身边还有孔武有力的侍卫随身跟着。
通州不似上京城,在男女大防上没有这么严格。
自从知道了两位俊俏公子经常出入摘星楼,时不时会有年轻貌美,胆子又肥的小姐晕倒在门口。
时机算得恰到好处,不早不晚,正是公子们进出大门的时间。
“我说姑娘,这里是客栈,又不是医馆,发病了要去找大夫,小二和厨子可不会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