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襄阳城的远方,的确可以看到隐约的战船身影,因为战船的帆布都是蓝色的。在一片的灰蒙蒙里面,还是显得比较引人注目地。这些战船,都是鹰扬军水军的战舰,大部分都是斗舰和艨艟,至于水军的主力大型楼船。却没有出现。现在还没有进入雨季,汉水的水位比较低,大型楼船不能逆流而上,只有这些斗舰可以协助作战。它们的作用,不是协助进攻襄阳城,而是防止襄阳城内地淮西军脱逃。
襄阳城三面环水,只有西门和南门的附近是6地,鹰扬军水军战舰控制了汉水以后,等于将一条粗壮的绳索缠绕在淮西军的脖子上,让他们喘不过气来。也无法挣脱这条要命的绳索。每天晚上。淮西军凝视着汉水中的鹰扬军战船,凝视着那点点的灯光。都深切的感觉到,襄阳城是一个死地,一个没有退路,没有生路的死地。
对于马殷来说,不成功便成仁,他拒绝了鹰扬军的劝降,决心要和鹰扬军战斗到底,但是,这只是他个人地想法,大部分地淮西军官兵未必这么想。他们都是襄州各地抓来的壮丁,本来对于赵德湮地统治就非常不满,赵德湮投降了淮西军以后,他们对淮西军的做法同样很反感,现在是被强迫作战,一旦强迫他们的力量消失,他们会如何抉择,就算用脚趾头都可以想到,这是马殷非常痛苦的重要原因。
正是因为如此,城内的淮西军才会显得如此的沮丧,他们根本就没有死战的决心和勇气,也没有死战的必要。也正是因为如此,鹰扬军才要做好充分的准备,防止马殷的破罐子破摔。对于鹰扬军上下来说,最担心的就是马殷困兽犹斗,要将襄阳城烧成一片白地,因此,进攻的度一定要快,不能给马殷等人放火焚城的机会。
张浚初来乍到,对这场战争却十分好奇,问了很多细节上的问题。他毕竟是兵部侍郎,始终幻想着有一天,朝廷还能够收回各个节度使的兵权,因此,检查鹰扬军的战斗力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内容。崔安潜临死前的一些想法,正在有意无意的透露出来,崔安潜将希望寄托在鹰扬军的身上,他对鹰扬军当然要重点考察。
刘鼎给他们每人都准备了一个单筒望远镜,李怡禾简单了介绍了用法,他们就举着单筒望远镜迫不及待的观看了。张浚、崔瀣、花满楼举着单筒望远镜,细心的看着,仔细的搜索淮西军的动静。龙月秀显然没有这样的耐心,单筒望远镜在她手中更多是一种玩具,一种让她感觉到很新奇的玩具。当她得知这种奇特的玩具,居然是刘鼎明的以后,她显然对刘鼎的看法有些许地改观。
花满楼忽然轻轻的说道:“我看到马殷了。”
张浚和崔瀣也说道:“嗯,我们也看到他了。”
刘鼎若无其事的说道:“马殷一直都在看我们。看我们什么时候正式起攻击。”
张浚放下单筒望远镜说道:“有没有派人和马殷联系,有没有派人劝降?”
刘鼎淡淡的说道:“我们将劝降信用弓箭射到了城里面,结果马殷拒绝了。”
张浚微微皱皱眉头。
龙月秀说道:“他不肯投降吗?”
刘鼎说道:“不肯!”
龙月秀说道:“你们要怎么做?”
刘鼎随意地说道:“那就打吧!”
张浚毕竟是兵部侍郎,对于军事有一定的了解。他知道鹰扬军的兵力并不多,只有一万多人,其中战斗兵员刚好在万人左右。襄阳城内地淮西军到底有多少。谁也不知道,但是数量肯定是鹰扬军的数倍。从襄阳城的城墙来看,绝对是天下坚城。面对如此坚城,鹰扬军是否能够迅攻克,实在是未知数。如果鹰扬军不能迅攻克襄阳城,就有可能带来一连串的不良后果。
张浚半信半疑的说道:“刘大人,你准备用多少时间攻打襄阳城?”
刘鼎淡然说道:“一个
张浚狐疑的说道:“一个月的时间够吗?”
刘鼎淡淡的说道:“必须够。”
张浚疑惑的说道:“什么叫必须够?”
花满楼和龙月秀也仔细的听着,对刘鼎地这个回答都觉得很新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