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夫君是并非能让黄脸婆当家做主的贩夫走卒。
玲珑无奈,如果做为王妃,她可以把这些话永远藏在心里,但他提到了母仪天下,她就必须要说出来。
她不想成为男人的借口。
所谓冲冠一怒为红颜,那不过是心存大志的男人想要改变命运的一个借口。
她就是不想成为这样的借口。
做为皇子,又是天生贵胄的嫡子,如果他没有想过那个位子,那才是假的。
每一位皇子,从出娘胎那天起,他们经历的事和受到的教育,就是与寻常人所不同的。
他们有他们自己的行为准则。
玲珑曾经见过端坐在睿王府银安殿里的颜栩,如果那不是她的夫君,她不会把床榻间和她耍着赖皮的少年联系起来,更不用说带着她四处行窃的石二了。
朝堂上的颜栩是王,不是她的夫君。
他可以宠她,可以爱她,但唯独不会让她参与政事。
更加不会像穿越小说里写的那样,听她高谈阔论,惊为天人。
上下五千年,君王帝者如恒河沙数,但真正能受女人唆摆的却少之又少,大多的,不过就是后世为他的昏庸无道或残忍凶悍找的借口而已,都是女人惑主所致。
像颜栩这样根正苗红的皇子,他们可以接受自己的女人忌妒使小性子,却无法接受一个对他的政事指手画脚的王妃。
所以玲珑选择了做个妒妇。
颜栩惊异之后果然就笑了,假脸贴假脸,笑道:“你这个小妒妇,绕了这么大的圈子,就是不想让我有庶子,一生一世,只宠你一个人,只和你生儿育女,是吗?”
“我没这么说,可是您要是像父皇那样,不但后宫佳丽无数,还要这么大岁数,宠幸十几岁的小主,我一定会伤心死了,只是现在想想,我就膈应得不要不要的。母仪天下什么的,我都不想要,我只想穿最时兴的衣裳,戴最名贵的首饰,生几个长得像您又像我的孩子,冬天就买座温泉庄子吃火锅,夏天到皇庄里避暑,如果不想出门,我们还有水木汀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