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她这才站起身，跟着男人来到身外，而其他人自觉将空间留给了他们，没有跟出来。

男人似乎并没有进入另一个房间的打算，而是站定在原地，任由冷风吹着他身上的衣服，他脸上死灰一片。

“我想在这里，冷风似乎能够让我的意识更加清醒一点，我到现在还没有办法相信我母亲已经死亡的这一事实，总感觉这一切都像是一场梦。”

姜瑶看着男人似乎在一瞬间消瘦下去的面容，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甚至觉得男人的脊背都变得有些佝偻。

她收起了自己心中的思绪，面对男人的时候，她很愧疚，对于男人的要求自然是尽力完成，她点了点头。

“你母亲她是一个很好的人。”姜瑶张了张嘴，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分外的嘶哑。

“是吗，她总是这样。”男人的手微微有些颤抖。

接下来姜瑶将自己在老婆子那里听到的事情全都告诉了男人，男人始终保持着一副倾听者的姿态，偶尔还点了点头，如果不是因为他手中抱着的头颅，两人就像是在正常地交流一样。

说完，整个空间都陷入了沉寂。

男人嘴角勾起一抹释然的笑容，“要是我能够早点出来的话，结果或许会不一样，但是没有如果，人啊，总要往前看。”

他看似对这件事毫不介怀，但泪水却不受控制地往下滴落，手也无意识地收紧抱着怀中的头颅。

男人的声音越发地哽咽，“在收拾东西的时候，我发现了她身上的物资以及一封信，信的内容跟你有关。”

姜瑶有些怔愣，瞬间扭头看向身旁的男人。

男人没有在意姜瑶的震惊，继续说道，“我母亲说她很对不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