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昨天傍晚开始,她的肚子就针扎似的疼。
她怕丢人,不敢去看医生,不敢和父母说。
有苦说不出,憋在心里,身体和精神双重打击,她实在是坚持不住,来找姜梵音要说法。
“姜梵音,你个狐狸精,是你毁了我哥,毁了我,毁了我们一家。”胡敏又哭又笑,眼角爆出血管纹路,“我恨你,姜梵音,我和你多大的仇、多大的怨,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姜梵音皱眉,以胡敏的状态来看,衣冠不整,面色憔悴,纯白如纸,状态不佳,看样子不是装的,像是真疯了。
和疯子讲不通道理,姜梵音大可以丢下胡敏就走,但周围几十双眼睛看着,胡敏是死是活,她都无所谓,但她的名声不能任由胡敏败坏。
“胡敏,把嘴巴放干净点。你哥和人合起伙来泼我硫酸,想让我毁容,涉嫌故意伤人,被民警逮捕依法处置,是他咎由自取。”
姜梵音指向街对面的派出所,霸气道:“你要是不服气,咱们现在就去派出所,让民警同志断一断是非曲直。”
姜梵音身量纤细,看着柔弱,但气势不弱,每个字都掷地有声。
胡敏莫名被姜梵音唬住,肩膀缩了缩,咽着口水,无言以对。
“我…我…”
胡敏无话可说,心跳如擂,紧张状态下,肚子疼的愈发厉害。
“小姜同志,这人是你们学校的学生?没有凭证乱说话,社会风气就是被这种人搞坏的!”
“小姜同志,你躲远一点哦,我看这个女同志脑子不正常,小心她狗急跳墙。”
“喂,这位女同志,你快走吧,我们这片弄堂不欢迎你,你以后不要再来了。”
“快走快走,别让我们动手。”
邻居们七嘴八舌地下逐客令,驱赶信口开河的胡敏。
“大家都散了吧,没必要和这种人浪费时间。”
姜梵音言尽于此,招呼邻居们各忙各的,无需再理会胡敏。
“对啊,大家散了吧!”
“散了散了。”
邻居们挥舞着手中竹编的凉扇,说话间就要散去。
胡敏来之前吃了堕胎药,感受到下半身流出的股股猩红,捂着疼痛难忍的腹部,眼神发狠,上前拉住姜梵音。
“姜梵音你不许走!”
姜梵音以及邻居们还没反应过来。
胡敏紧接着痛叫一声,直愣愣栽倒在地,血水顺着裤管流到脚边,染红脚上的涤纶丝袜。
“姜梵音,你们仗势欺人,我的孩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和你们拼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