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气,却不敢看自己的下身,尽管那里疼痛的厉害
萧寒飞快的撕开他的裤子,将鲜血擦掉,仔细看了一下,轻快的说道:“没事,命根子还在!只要你努力,阿蓉还可以给你生个白白胖胖的儿子!”
钟剑这才舒了一口气,没有丧失这个就好,阿蓉就是那个和龙依蝶一起,合谋诈骗罗羽天的青衣楼姑娘,她这时候还不知道自己身份暴露,装得像模像样的,和自己过着恩恩爱爱的日子,说老实话,他对她的感觉倒是不错,青衣楼的姑娘的确是出得了厅堂,入得了卧房,要端庄可以端庄,要淫荡可以淫荡,要是这个东西被干掉了,真的是生不如死了。
萧寒用布条将钟剑的大腿扎起来,又说道:“你的伤口流血太多,要送给医生处理,来,我扶你站起来。”
钟剑着急的说道:“不行,我不能走,我日,该死的,我昏迷了多久?凯撒人肯定上来了!”
萧寒沉声说道:“你放心,凯撒人也快撑不住了,狼奇在这里指挥着,最多还有一会儿的功夫,凯撒人就要撤退了。你要是不信,自己站起来看看。”
钟剑吃力的搀扶着萧寒站起来,扭头看着城墙的外面,果然看到凯撒人的人数已经不多,在不远处的城墙上,狼奇已经亲自在那里坐阵。率领弓箭手在追杀凯撒溃兵。钟剑情不自禁的哭起来:“呜呜呜。老子也要去医院了,老子也要去医院了……”
萧寒叫来几个战士,将钟剑抬了下来。钟剑地伤口一路上都在不停地流血,可是他本人却在那里哭,反反复复都是一句话:“老子也要去医院了……”
在医院里,钟剑最先看到了龙依蝶,忍不住又哭了起来:“呜呜呜,我终于被送来这里了。”
龙依蝶急忙上来。问清楚了情况,安慰着说道:“没事啦,只是皮外伤而已。”
钟剑晦涩的说道:“我……我……恨死凯撒人了……他们居然要我看大夫!”
龙依蝶宽言笑了笑,感觉钟剑真是个怪胎,这么大还怕看大夫,后来才知道,原来钟剑从小最怕的就是大夫,因为他地父亲就是大夫。从小的时候逼迫他也要做个大夫,但是钟剑的梦想,却是到龙骑兵部队里面去。
钟剑很快被送走了,龙依蝶紧张的站在街道交叉的位置。看着前面的一切。运送下来地伤员越来越多,应该是战斗差不多结束了。否则没有人有时间送来伤员。事实上,龙依蝶估计的的确不错,凯撒人的确撤退了,这场战斗已经结束。龙依蝶估摸着时间,这场战斗从开始都结束,已经五个多时辰过去了。
发现没有取得有价值的攻击效果,贝特森和桑德罗只好无奈的对望一眼,下令撤军。精心筹备的血钳行动,再次被索罗城挫败,两人都觉得非常的沮丧,良久没有说话。
一桶桶地清水被倾泻在城墙上,暗红色的瀑布再次哗啦哗啦的倾泻到城下,然后顺着街道蔓延到索罗城的所有角落。由于今天索罗城地每一段城墙都发生了战斗,所以鲜血特别多,暗红色的积水更加地深厚了,站在城墙上往下望,感觉整个索罗城,似乎都被浸泡在血液里面。
陆陆续续的数据被汇总到狼奇那里,凯撒人大概伤亡了两万四千多人,遗留下来的尸体,超过一万四千具,索罗城的守军死亡一万一千余人,受伤的也超过万人,其中磐石营死亡两百多人,龙戚弩斯不死营死亡九百多人,其余人员基本个个带伤。从某种意义上来讲,龙戚弩斯不死营已经基本丧失战斗力。
在军官伤亡方面,除了钟剑负伤之外,蒙玛也再次负伤,昨晚受伤的脚踝,今天再次被长矛刺中,令蒙玛暴跳如雷,觉得自己实在是世界上最倒霉的人,连续两天在同一个位置负伤。戚阳也被送到了医院,他从脖子后面到屁股,被划开了一个长长的口子,大夫缝了三十多针,戚阳被疼得活生生的昏死过去。受伤最严重的还是范江风,他从城墙上摔了下来,砸落在尸体堆里面,好久才被人挖出来,已经处于昏迷状态了。幸好他们的伤势都不是特别的厉害,只要有时间的话,他们是可以痊愈的。
当然,前提是有时间。
损失最大的,不是南门和北门,而是东门和西门,在这两个方向上,凯撒人的尸体和索罗城守军的尸体,层层叠叠的,鲜血将他们的制服和盔甲都完全浸泡过了,根本无法辨认。好多人紧紧的纠缠在一起,还保留着生前厮杀的形状,你的手指插入我的眼睛,我的手指插入你的耳朵,你的双脚绞缠着我的双脚……诸如此类的,实在太多了,狼奇都忍不住落泪。后勤人员根本无法将他们分开,最好只好将他们一起抬下来,然后一起火化,不知道他们到了地府里面,还会不会继续战斗?
在淅淅沥沥的雨水中,血水在街道流淌,空气中除了血腥味,再也闻不到任何其它味道了。不过这时候,已经没有任何人注意到它们了,包括苏黛儿在内,似乎如果没有腥味,他们反而不习惯了。
此后,凯撒人再也没有发动进攻。
索罗城的四周,忽然变得异常的宁静,宁静的似乎可以听到心跳的声音。
不知道过了多久,天色又变得苍茫起来,
黑夜,又降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