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小姐,我曾经偷偷去看过马天先生的女友一次,发现她和你很像……”
突然,脑海里冒出白丹之前和我说的那句话来,我顿时心惊的将手里的连衣裙丢回衣柜,再猛地合上衣柜门,心慌的劝自己,“不会的,这一定是巧合!”
这样安慰自己一圈,我反倒是更不安了。可随后房门被敲响,传来樊婆子催促我出去的声音,我才回过神来,重新打开了衣柜,从里面找出一件没撕吊牌的衬衣版连衣裙出去了。
说实话,这衣服无论是款式还是大小,都和我很相配。所以,一出来,就让樊婆子大吃一惊,“你动了衣柜里的衣裳?还是这衣服你也有一套?要不然,怎么会这么合身……”
说到这,樊婆子再次打量了我一圈。
听她这话,说明这柜子里的衣服她都熟悉,难不成,还经常帮马天打理这些女人衣服?
“这是我从衣柜里拿出来的,我来的匆忙,没有带衣服……”我如实相告,但也是故意说给她听,说完,还假装怯怯的窥着她的脸色。
樊婆子闻言,皱纹密布的脸上,顿时浮上惊恐的表情,忙走过来,急道:“快!快脱下来……你真是不想活了!”
“怎么了?”我假装不解。
“这是主人以前的女人留下来的衣服……他可宝贝的很!平时都让我们好好打理着,要是知道你穿了,还不得杀了你啊?别说你没带衣服来了,就是没穿衣服来,也不能穿这些!也是我大意了,把你安排进那个房间去,还忘了嘱咐你这件事……怎么办?哎呦咧,要是被主人发现……快,赶紧脱下来!”樊婆子吓得声音都颤抖了。
果然!这些衣服是马天前女友留下的,那么,我为什么穿起来正合适呢?
就在我疑惑不安的时候,樊婆子就把我往屋里推,让我脱掉这件衣服。
“你们在干什么?”
然而就在这时,客厅的大门被人从外面拧开,随即传来思忆的声音来……不,应该是马天刻意压低的声音来。
我闻言顿时一惊,而樊婆子比我反应更激烈,她直接吓得腿一软,噗通跌跪在地朝马天颤音道:“主……主人,饶命!”
看到樊婆子这样突然跪地朝马天求饶,我吃惊不已。这樊婆子一看就六七十岁的老阿婆了,居然给马天这样的小辈下跪不说,还一口一个主人的喊着,说不出来的怪异。
马天这会戴着墨镜,却并没有戴口罩,所以,我看到他的半张脸了,果然是尖下巴,薄唇,高鼻子。他这会低头似乎看了看樊婆子,估计觉得奇怪她怎么突然跪地求饶,随后,启唇问她,“你大早上的跪什么?怎么了又?”
樊婆子见他没看出来,便怯怯的抬起头,朝我看来。
她朝我看来,马天的目光也从下往上的移到我身上,随后我明显的看到他身体一僵。
我吓得咕咚一声,咽了一口吐沫。虽然他没有说话,但这一个动作,就让我感觉到了压迫人的寒气。
“你……”马天僵着动作看了我好半天,随即猛地拽下墨镜,露出整张脸来,刘海下的双瞳凤目,死死的从上到下的打量了数遍不止,半晌却直吐出这一个字来。
我看到他这个模样,吓得背后都冒汗了,他居然把墨镜给摘了,不过他的眉目大半被刘海遮住,我还要不要假装没认出他来呢?
“主人,都是这个女人的错……是她自己手贱去翻了您的衣柜,从里面拿出这件衣服穿上的,我刚看到让她脱下来,您就来了,求您放过我!”樊婆子见状,连忙在地上磕头求马天放过她。
而马天恍若未闻似得,目光依旧死死的盯着我。
我慌了,实在顶不住他这可怕的气势,忙朝他颤音解释道:“我……我也不知道那些衣服这么重要,所以……”
“你想死!”不等我话说完,马天几个健步跨过来,一把掐着我的脖子就往房间里推去,“你也配穿她的衣服,脱下来!”
顿时我感觉到脖子被他掐的喘不过气来,惊慌的拍打着他的胳膊,想要呼喊,可喉咙里半点声音也发不出来。
就在我快要窒息而亡的时候,他一把将我丢到房间的床上,然后就拽开我的衣领……
“噗嗤”一声,穿在我身上的衬衣连衣裙,一下就被他撤了下来。扯完,也松开了我的脖子。
他的手一从我的脖子离开,我就贪婪的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等恢复过来时,发现自己就穿了内衣,而他正低着头,死死的盯着我看。
我顿感羞辱,连忙扯过被子盖住自己的身体,愤怒的剜向他,“你……咳咳……你疯了吗?不就一件衣服吗,我陪给你就是!”
骂完我就后悔了,马天是个什么样的人,我最清楚,他杀人不眨眼,阴毒至极!我这么骂他,他肯定不会放过我了?
怎么办?
就在我为自己说错话惊恐不已的时候,却发现席梦思床垫弹了一下,他起身跌坐到一旁的椅子上,双手捂住脸,喃喃自语道:“怎么会……怎么会连特定的内衣都穿的这么合身?不单单是身上的味道像了……”
我听到他这话,心咯噔了一下,难道他也觉得我身上的味道像他的前女友?
也是,我记得上次他救我时,抱着我的时候,就闻到过我身上的味道,还问我身上的香味是哪来的。难道……
不,绝不可能,因为我根本就不记得认识过他。而且,就算以前认识,我也不可能爱上他的,现在更是!
所以,不管我是不是他寻找的那个女人,我这会都不能让他觉得我是,因此,我忙开口道:“对不起……我一会就脱下来。其实,我以前尺寸不这么大的,自从怀孕后长了点……不然,我也不会拿起这些衣服就穿上,还以为这些衣服是你们替我准备的……”
“你也配!”马天猛地放下捂脸的手,随即冷冷盯着我道,“这次就饶你一次,以后你要是敢再穿这衣柜里的衣服,我就把你的皮扒下来!”
我闻言,吓得在被中都打了个激灵,因为,我知道他真能干得出来!
他警告完我之后,就转身走了出去。
只是刚走出门,他又扭身朝我看过来道:“记住,以后还称呼我为思忆。”
话末,接过樊婆子替他捡起来的墨镜,戴上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