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兰月还想说些什么,楼上就传来陆景桓的困倦的声音,“妈,我好饿啊,有什么吃的吗?”
“有,吃的多得是,你洗漱完就下来吃。”
一听有吃的,陆景桓的声音就精神了不少,“好嘞,我马上就去。”
温兰月无奈的笑了笑,就对陆爷子和时余说,“爸,你和小余都还没吃早餐呢,快去吃点吧。”
“我煮了鸡蛋、粳米粥、做了芝麻酱烧饼、炸酱面、还让阿姨去外面买了些豆浆和油条、包子、面包……”
她不知道时余喜欢吃什么,也不知道陆爷子现在的口味是什么样子,所以就什么都准备了些。
到餐厅后,陆景桓和陆爷子他们打了招呼,就拿起一个包子塞进嘴里。
“对了,大哥他们呢?还没起吗?”
温兰月盛了一碗粥给他,“你哥和那两个警卫员在路上熬了两天,让他们多睡会儿,别去吵他们。”
陆景桓应了一声,问道:“那小阳呢?也没起吗?”
一说起这个,陆云承就叹了一口气,“他发烧了,你二叔和二婶一早送他去医院了。”
闻言,时余担心道:“怎么突然就发烧了?昨晚不是还好好的吗?”
陆景桓也担心道:“严重吗?”
温兰月道:“你们别太担心,他应该是舟车劳顿,加上水土不服才导致的,养两天就好了。”
京城和黔省一个在北方,一个在南方,空气和环境差别太大,陆景阳自小身体不好,骤然换了环境不适应很正常。
想到这里,时余松了一口气,继续喝粥,才喝了两口就听到旁边,一阵‘呼噜噜’的声音。
抬头一口,只见陆景恒捧着碗,像喝水一样,大口大口的喝着粥,时不时的还会往嘴里塞个包子或馅饼。
那样子看着有些粗鲁,活像是好几天没吃过饱饭一眼。
陆爷子有些咋舌,他记得陆景桓以前吃饭的礼仪挺好的,怎么现在变成这样了?
陆云承有些嫌弃的咳嗽了一声,陆景桓身子一僵,然后放慢了吃饭的速度。
然后解释道:“在大西北那边干得是苦力活,时常跟着别人一起吃大锅饭,那些人吃得很快,所以他也就这样了。”
“不过,我已经慢慢让他改了。”
闻言,陆爷子眼里就闪过心疼,“在自家人面前,用不着在意这些,在外面注意就行。”
“反正下放这几年,我们无论是尊严还是体面什么的都没了,只要活着就行,其他的都是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