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儿,孟予安再看沈书黎的时候,眼里不自觉就盛满了心疼。

她记得打结婚证的时候,沈书黎应该是55年的,也就是说,他今年才25岁。

恍惚间,孟予安忽然觉得刚刚略带些牵强的药味儿都有了解释。

若不是身体差到要天天喝药来维系的话,他怎么会放弃在部队的一切荣光,这么年轻就退伍?

手里的信封骤然就变得沉甸甸了起来。

孟予安匆忙把信封塞到沈书黎手里,郑重的道,“把你这些钱收好。”

这么多钱,怎么能放在那样一个不起眼的皮箱子里呢?

就连方寅为了娶她,送来的足以让顾家垂涎的聘礼,也不过才五百块钱。

沈书黎不解的看着她,“?”

她不是没钱花吗?

为什么不喜欢自己给她的钱?

是给的太少了吗?

想到这儿,沈书黎慢吞吞的补充道,“我跟元春说好了的,会定时寄过来钱的,到时候都给你。”

想买什么就买什么啊。

他只是单纯的想远离京市的那群烦人小孩,跑到乡下躲个清净而已。

可没打算亏待自己。

更没打算亏待孟予安。

暂且不论沈女士跟孟母多年的好友关系,单说俩人领了证的关系,即使不为了情爱,他也没打算在钱财上亏待她。

“你不用觉得花我钱不好意思,这是我身为一个男人该做的。”

“我们结了婚,按理说应该给你准备彩礼,带你见家长,置办家里的物件的。”

但这些都没有。

刨除孟予安急切地摆脱顾家之外,也是沈书黎的小心思。

这样等孟予安以后若是有了其他喜欢的人,他可以放手离婚,给孟予安划一笔财产,也不白瞎这张证。

不过现在不行。

这孩子现在这样没个心眼的样子,真撒手了不得被外面的坏东西骗个干干净净吗?

他会好好地,在这场暂时的婚姻里,负起一个男人应该负的责任,也不枉费孟父孟母对他的再造之恩。

沈书黎的想法,孟予安不知道。

她只是觉得,这钱,她不该拿。

沈书黎索性换了个说法,“这样,你就当我借你的。”

“家里需要置办什么东西,你看着买就行,不用担心钱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