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我的婢女，她既然不愿跟你，我也不强求。”

“至于江芙身上的伤，和今日被绑至青楼的事——”

说到这里，沈随安拖了个尾音，却是神色阴冷的瞧了含翠一眼。

“等我查明，定不轻饶。”

含翠被吓得浑身一抖，目光求救般的看向自家小姐，可她与宋韵音的眸子甫一接触，目光更是瑟缩。

都怪那青楼的老鸨，什么时候谈钱不好，非要赶着首辅在场时……

如今，她将小姐的事办砸了，回去定然要挨罚。

挨罚还算好的，若是此事掩盖不过去，真让沈首辅查出来了——

想起沈随安之前处置的那些人，含翠冷不丁一抖，只觉得浑身冰寒。

到那时候，怕是连小姐也保不住她！

“随安哥哥不必动怒，此事我必定竭尽全力，帮你一起去查。”

被青楼老鸨这么一闹，宋韵音这心里始终是悬着，面上却只能顺着他附和。

见沈随安俯身低头盯着江芙紧皱的眉头，全然顾不得自己，宋韵音对含翠的不满越发浓郁。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卖个人都卖不明白！

都说了是暗桩买卖，谁让那老鸨这么快将风放出去的？甚至还大大咧咧的在二楼做那种事……但凡这青楼行事谨慎些，江芙今日，就不可能完好无损的出来。

那时，就算沈随安心里再有江芙，两个人也绝不可能再在一起，而不是像现在——

沈随安目光沉沉的定在江芙身上，面色虽然冷漠，可眼里却带了几分她看不清的复杂。

说什么他的婢女……他自己看不清楚，她却看的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