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连乔满脸惊喜,很快眉开眼笑,坦率地道,“要!”
徐忍冬把两块巧克力都给他,连乔有些疑惑地问:“你不吃吗?”
徐忍冬差点要说我不爱吃这个,想了想,又觉得这样不太合适。毕竟此时的他对连乔而言还是个陌生人,连乔或许在担心巧克力有问题。他于是拿回来一块巧克力,拆开糖纸放进嘴里。
巧克力太甜了,有点 。徐忍冬忍不住悄悄皱起了眉。
此时连乔也已经把巧克力放进嘴里,露出发自内心的幸福表情。
“好甜。”他笑得眼睛都弯起来,“忍冬哥,谢谢你。”
徐忍冬看他那么喜欢,心想早知道这块也留给他了。
分享完巧克力,两人走进教堂里。此时的礼拜堂空无一人,十字架上的耶稣敛眉垂首,悲悯神色仿佛千年未变。长椅凌乱地摆放着,礼拜堂中灰尘弥漫,显然已经许久无人问津。
徐忍冬象征性地在礼拜堂里晃了一圈,便提出要去后面看看。来到那条昏暗的走廊上,徐忍冬又想起了灯光熄灭时冰冷刀锋贴上脖子的感觉,身体本能地颤了一下。
连乔看着他裸露的颈项,皱眉道:“还是会冷吧?”他伸手要拆背包上的领带,“我还给你。”
“不用。”徐忍冬不愿过多回忆,于是推开圣器室的门。圣器室里的陈列品成功转移了连乔的注意,他哇了一声,满脸兴奋地冲了进去。徐忍冬后退一步,说,“你搜这间,我去隔壁。”
趁着连乔在圣器室搜刮的工夫,徐忍冬开始在走廊墙壁上四处摸索。他回想着当初被拖走割喉的位置,很快便觉手上一空。他的手竟然穿透了墙壁。
徐忍冬有些惊讶。他本来以为这里会有机关,没想到墙体的一部分竟然可以直接凭空穿过。他又四处探了探,发现这个空档大约是一人宽的距离。目光所及仍然是普通的墙面,但里面似乎有极大的空间。
果然,这个教堂并非“目”字型结构,而是在圣器室与祷告室之间,又暗藏了一个房间。上一回连乔应该也发现了这一点,但还没来得及证实,江离就先一步动手,熄灭了走廊上的灯,并且将他拖入密室割喉。
一念至此,徐忍冬又觉得喉咙里毛毛的,被割喉的恐怖感还清晰地印刻在身体里。他突然觉得很不舒服,极其不愿意一个人进去,于是唤道:“连乔。”
“来了来了!”此时的连乔如同赶春运的农民工,那个用窗帘做成的简易背包像小山似的堆在他身上,他却一点都不嫌重,笑容灿烂脚步轻快,仿佛恨不得高歌一曲《好运来》。
看他那容光焕发的样子,怕不是已经把圣器室搬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