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忍冬感觉到左边的视野晃动一下，连乔似乎很兴奋，手指飞快地在手机上敲字：“柜中骷髅！这个我知道！是新概念第三册 的一篇文章！”

徐忍冬：“？”

连乔：“是说一户貌似正常的人家里，柜子里却藏着一具骷髅。这是一个英国成语，引申义是‘不为人知的家丑’。”

连乔打开了手机上一个百科全书的app，开始查找“胃里的蝴蝶”。很快地，搜索结果出现在徐忍冬面前。

胃里有蝴蝶butterflies in one's stomach：是指如同胃里有蝴蝶扑动翅膀，形容一种持续不断的恐惧、紧张、忧虑的感觉，用法类似于中文的“七上八下”、“忐忑不安”。也可以形容怦然心动时心跳加速的感觉，同“小鹿乱撞”。

看完这个解释，两人同时陷入了沉默。

虽然连乔那边的柜中骷髅听起来很糟糕，但从感官上讲，还是徐忍冬这边的“胃中蝴蝶”更让人难受。光是看着这几个字都能脑补出蝴蝶在胃里扑腾翅膀搅动胃液的感觉，徐忍冬甚至觉得肚子发痒，好像真的要有蝴蝶从喉咙里钻出来了。

与此同时，面前的金属门发出“叮”的一声响。门打开了。

门外是一条阴郁的小巷子，地上堆满垃圾，垃圾袋里流出黑色的脏水，苍蝇飞舞，臭气冲天。头顶上是灰蒙蒙的天空，非常阴郁，让人心情也跟着压抑起来。

而左边的视野里，连乔面对的是一座华丽复古的哥特式城堡。城堡伫立在旷野边缘，身后就是万丈悬崖。悬崖之下是海，深灰色的海水怒号着拍打在峭壁上，整座城堡看起来摇摇欲坠。

这样看来，两边都好不到哪里去。

即便如此，还是必须前进。徐忍冬深吸一口气，敲下两个字：“走吧。”

左边的视野突然快速上下晃动起来。

左右眼的视野不同，这种分裂感更加加剧了眩晕。徐忍冬被晃得头晕眼花，差点吐出来。他很快反应过来这是连乔在点头。

于是他选择了一个最快的办法来告知连乔：他也用力地点起了头。

两秒钟之后，左眼的视野变成了地面。紧接着，地面出现了一团呕吐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