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有点儿错。”陆寒淡淡道，“但根源是李家没出息。”

李半山老爷子霍然抬头看着陆寒，叹息一声道：“陆小友，我对不起你啊。”

说第一句话，李半山的眼圈就红了，“我没能让李家在关键时刻支持你，也没能阻止妙妃和你退婚，我真没用。”

陆寒静静听着老爷子自责，从侍应生的托盘里端起半杯果汁，缓缓开口道：“老爷子，你们云城李家就像这杯果汁。”

他晃了晃杯子。

浓稠的果汁在杯子里旋转不停，却始终没有溅出一滴。

“一杯不满，半杯晃悠。”陆寒魔改了一句俗语，“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李半山擦拭眼角泪水，苦涩一笑：“陆小友请明示。”

“干大事而惜身，见小利而忘命。”陆寒毫不留情，“你既然信我，为何不信到底？还是说，你觉得家族跃升可以不用冒任何风险？”

李半山哑口无言。

家族层次跃升，说白了就是吞噬别人的资源。

这个过程一定伴随着腥风血雨。

陆寒给出了机会，他却因为“李氏宗族”的原因没有接，说到底还是保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