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砚尘原以为他转头就会将这件事告诉安帝,谁曾想一连过去两月这件事都一点儿风声都没有。
这让纪砚尘不解,不明白曲云回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不过纪砚尘和贺成江的事情虽然没有传出风声,另一件事却在这两个月里逐渐在郢都愈演愈烈,渐渐成了众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冬狩前半个月,郢都举办了一场才英宴。
宴会由汝南王世子举办,郢都凡是上得了台面的官家子弟与世家名门皆在受邀名单上,不仅如此就连一些在民间颇有声望的才子佳人也都收到了邀请,算得上是初冬郢都年轻一辈中的最受人瞩目的聚会。
贺成江身为未来的西启侯,自然也是在这场邀请之列中的。
只是他一个武将,平时耍耍心眼什么的也就算了,对舞文弄墨的这类事情实在没什么兴趣,尤其是看着一群酸腐书生在那儿高谈阔论,他总会有拔剑将他们一一刺个对穿的冲动。
比起坐在宴会厅听他们谈论诗词歌赋人生哲学,贺成江更喜欢在外面跑马射箭,要是能窝在太子府抱着纪砚尘亲亲啃啃也是件美事。
上次茶馆一聚之后,贺成江就又开始偷偷摸摸跑来太子府。
如今太子身边亲近的手下几乎全都被他认了个遍,大家也都知道这位西启侯世子是太子殿下的入幕之宾,对他也都十分恭敬。
贺成江又从外面进来,对门口的人说了句什么,紧接着便关上了门。
纪砚尘正躺在榻上看书,闻言抬了抬眼,对他时总带着莫名的笑意:“你这几日来得有些勤了,小心严魏庭跑了。”
“跑不了,月照和松云看着呢。”贺成江掀袍坐下,将人从榻上拉起来扣着腰抱进怀里,冰凉的脸颊蹭了蹭纪砚尘的脖颈。
纪砚尘下巴搁在他肩膀上,双臂环过他的脖颈,不紧不慢的翻过一页:“你这么一说就感觉更不靠谱了。”
贺成江也有点这样的想法,琢磨了一下。
“他们两人近日确实是有点胡闹了,也不知道在做什么,明日回去让云青给他们加训,免得在这郢都待久了都忘了如何拔刀了。”
纪砚尘不置可否,依然看着自己的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