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下,大人们议论纷纷,交头接耳。
“秦相,你可有想法?”相爷说道:“皇上,臣倒想战死边疆,可臣空有皮囊,纸上谈兵,唯恐误国啊!”
他挥了挥手,止住了他后面的话,相爷的一大堆大道理,能把死人说成活,把活人说成死,一天一夜都说不完。
下面大臣也是有样学样,说的不外乎是臣年岁已高,不懂带兵之道,听得他心里烦燥。
“这些老臣,一个个担心怕死,明则保身,到朕收复日,让你们一个个卷铺盖滚蛋。”
他在心里咬牙切齿的想道。
“皇上,老臣有一人!”
“说来!”他兴奋的说道。
“正是林将军!”
“他?“
“林将军英勇骁战,只是近几年来年岁已高而让长子镇守边疆,世袭将军之职。”“你都说了年岁已高,去了只会送死。”
“皇上,虽说林将军岁数高,但他遇敌的计谋战略比我们这些人都是更胜一筹。没有人比他更适合了。”
“上阵父子兵,其利断金!”
“林将军由于上次他女儿卖国通敌罪,连坐牢狱里了。”
众位大臣大惊失色。
燕辰翊对外只称林宏深告老还乡,这种通敌的罪名,以他的个性,只怕撞墙而死也不愿受这不白之冤。
“皇上,请开恩,让林将军戴罪立功。”
朝群们哗啦啦跪倒一大片。
“也罢,传林将军上朝!”
林宏深拖着沉重的脚链,蹒跚的走上堂来。
在狱中,他亲眼看着林舒言得了失心疯,疯疯颠颠的郁郁而亡。
他看到狱卒抬着她的尸体从他面前走过的时候,却没有悲伤的伤痛,犹如看一个陌生人和自己毫无瓜葛。
他哗一声跪下。
天子脚上,谁不跪拜。
“来人,给林将军开锁!”
“林将军快快起身!”
燕辰翊从龙椅前走下来,双手扶起了他。
比起几个月前,林宏深的头发全然变白,皱纹更深,眼光更睿智了!
他艰难的爬起来,牢里阴气重,他的双腿已受了寒,变得僵硬了。
“林将军,林舒言通敌叛国,和你并无关系。朕知你骨气硬,必会自责,怕你寻短见,不得已才关在狱中的。”“老臣明白皇上苦心。”
“现国难当头,林将军可愿意替朕出伐讨征暮苍国?”
“暮苍国欺我燕国无人,目中无人,挑起事端,平息战乱,匹夫有责!”
“臣愿豁出老命,也要征服胡马!”
“好!好!将军不愧老当益壮!”
“七天后,林将军可动身!”
“皇上,夜长梦多,臣请三天后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