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娘去世后,一直由大伯一家养育,但大伯一家私吞我父母遗产。”
“八年时间,多达两万两白银。”
李府尹瞪大了眼睛,“多少?”
衙门口围观的百姓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两万两,多少人一辈子都没见过那么多钱啊!
赵秋兰连忙否认,“你少胡说,我们什么时候用过你的钱!”
萧尽染应对从容。
“若是因为不满就要杀人,那想杀萧伯兴的,绝对不止我一个。”
“大人,我这个大伯为人计较,酗酒好赌,与他交恶者甚多,周围街坊、酒楼老板、赌坊狗友……”
“按我堂姐所言,这些人都有杀机。”
萧桃儿尖声,“你不要顾左右而言他!”
“咳咳!”她猛地咳出口鲜血来,看着瘆人。
“大人,求大人为我做主!”
天可怜见的模样,一双眼睛满是希冀地望着李府尹。
萧桃儿把自己搏同情的手段,使尽了全力。
萧尽染吃了太多她的亏,不等李府尹怜惜她,先开了口。
“大人,这世上最不希望我大伯死的人,应该就是我了。”
她把账本递给了书记官,“我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女,全靠爹娘留下的银子过活。”
“大伯要是死了,这些钱我可找谁要?”
“两万两可不是小数目,够我好吃好喝嚼用十年了。”
同样是卖惨。
萧桃儿把最可怜软弱的样子给人看,而萧尽染,用最坚韧仿佛不在意的语气,说着自己的难处。
李府尹原本就头疼这案子。
此刻看萧桃儿只觉得她事多做作,而对萧尽染的懂事,更怜惜几分。
书记官把账本呈给李府尹时,顺便耳语了几句。
“大人,国公府门口不少书生骂街呢。”
李万有在心里叹了口气。
他也是科举入仕,当年也曾去望山书院求学。
不敢称姚阁老一声尊师,可谁没读过姚阁老著书?
他翻了翻那账本,发现两万两银子都是说少了。
萧伯兴一家子还卖了萧尽染父亲名下一些田产和铺面,这些只是不好折算,不是不存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