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贺兰立马搭了一下他的肩膀,微微摇头,又俯身握住了韩问渠的手:“晋王勿虑,我等自与您共进退。”

“那便好!”韩问渠振奋了许多,欣喜若癫:“王子的大军何日能到?”

呼延贺兰随便编了一句:“两日。”

“那周彻的大军何日能到?”

“明日。”

吘!

韩问渠吸了一口气,差点抽过去,呼延贺兰赶紧扶住他的背。

“一日都难守!”

韩问渠摇头不止,嘴唇惨白:“一日都守不住……”

宇文拔都暗骂废物不止。

呼延贺兰安慰道:“未必……”

“一定!”韩问渠已经带着哭腔了,道:“周彻何等凶徒?当日他只数十人来,便将并州翻了个底朝天!如今拥众十万,岂是我能抵挡?”

他在任并州刺史时,不说智谋高绝,也算心机深沉的老辣官僚。

可一坐上叛军晋王的宝座,却是瞬间风度尽扫,智谋无踪。

概其缘由,也只有一个解释——他的才能止步于刺史,远不足振臂而起,与整个大夏作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