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住自己，小小的手抱着小小的腰。瘦骨嶙峋的胳膊贴紧瘦骨嶙峋的胸膛。

他隐约可以回想起，自己和曾经的那些同伴，永远都是这样一副瘦不拉几的样子。

或许，天生命就是不一样的，他和顾长安，天生就是不一样的。

他忍耐着，痘大的汗从脸颊上滴落，血管也微微凸起。

突然，一个石子砸向了他。

“哟，小娘娘腔回来了。”

“怎么？今天攀高枝又失败啦！”

这两个人婉君认识，不过是两条狗而已。

最会的也不过是狗仗人势。

他直起腰来，没说话，斜了那两个人一眼，便走了。

那两个人也没再追上来嘲讽。

说实话，他们被那一眼震慑到了。

他们和婉君是同期，其实一开始也未必有多么看不惯他，都是“主人”的安排而已。

时间久了，也生出了几分真诚的厌恶了。

就像是，天天去骂一个人，骂着骂着，就觉得自己骂的是实话。

婉君确实是个娘娘腔，不是吗？一个大男人，叫什么婉君！听着都恶心。

他也的确是想攀高枝，不然干嘛每天巴巴地赶上去，饭都讨不到一顿又被撵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