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自己何尝又不是这样呢？

孟瑶清突然觉得自己曾经的恋慕实在可笑，像自己这样的人，哪配拥有怀春少女的心思。

她盯着顾长安的脸。

眼神虽然锋利，语气却是温柔的。

她用告别的语气说着狠毒的话：“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无非就是想趁凌云宗阵法大开的时候再回来。你放心，这辈子我会好好守着，谁也别想打开它。”

话已经说到这份上了，顾长也不再多说，转身出门，走到门口的时候，孟瑶清说：“你我没有师徒情分，只此一别，便是永别。”

顾长安在门口顿了一下，十分讽刺地说：“其他缘分也是没有的。”

今天晚上天气特别好，月光明亮，又没有遮挡的云层。

和孟瑶清问他“愿不愿意与我结为道侣”的那个晚上一样。

那个时候，他和孟瑶清之间并不亲近，但他对孟瑶清还有着最基本的尊敬。

那个时候的他，虽然拒绝了孟瑶清，但从没想过有朝一日师徒间的关系会变成这样。

从孟瑶清知道顾长安是魔族之后，态度就发生了巨大的改变。

或许她只是憎恶魔族吧。

或许还有别的原因。

顾长安不愿意多想。

他回到半山腰，又去看了看那群萝卜头。

相处的时间了长了，他已经可以看叶子认萝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