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我收下了。”

韩道长露出满意的笑容,“上元节带着那群孩子来看花灯,有了这飞舟,遇到任何事情也方便些。”

张道长郑重道谢,“多谢道长慷慨相赠。”

一旁的慧能看着他们三位道长和谐相处的画面,心生羡慕。

为何他的记忆中,不是诵经就是持戒,要么是坐禅修炼,几乎很少跟师兄弟们玩闹。

别的师兄弟调皮捣蛋犯了错都能原谅,唯独他不能,稍有出格之举就会被师父罚跪罚抄经文。

他好像生来就没有资格犯错。

他是所有人眼中最有天赋的佛子,是万众瞩目的下一任高僧,辩论佛法经文远超其他弟子。

但,那段记忆让他看到了自己最丑恶的一面。

他的修行之路遇到了最大的难关。

此次回京,他或许不仅要罚跪罚抄经,还得禁足数月。

他有时候在想,是不是他们都看错了,他这样的人不会成为圣僧。

……

一大早,宋春雪顶着二十多岁的面孔,以飞燕的身份离开谢府。

回到赵府,她在屋内专心打坐。

分别前,她跟谢征约定,如今他们各自忙碌,还是不要经常见面的好。

世事瞬息变化,谁知道未来会遇到何种变故,他们都该努力修行。

虽然,谢大人并不愿如此。

但宋春雪知道,入京后的谢大人忙得脚不沾地。

自从谢征得知短些年内江山不会亡,他就跟打了鸡血似的,连夜在桌案前奋笔疾书。

等她早起后,谢征已经上早朝去了。

守在屋外的刘春树颇为不情愿的送到他大门外,还一连叹了好几次气,仿佛谢大人跟宋道长就这样散了之后,最难过的人是他。

只是,回到赵府之后的半日,她一直没有见到两位道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