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谁要他是小辈,还欠着人家的。
无极凑到夜白耳边,“师父他老人家长反骨了,比咱俩还严重。后面小心点,不然他不舒坦了,会操练咱俩。”
“嗯,尤其是你。”
“明明是你!”
宋之柱进屋之后忙着招待客人,她妻子走到宋家姐妹面前。
“她五姑姑,不得了,你带这么多东西干什么,现在又不是过年,你人来就成了。”她看着几个孩子从马车上抬下来一根猪腿,三只大公鸡,一筐小鸡仔,有些手足无措。
人家娶媳妇说亲都没她这么重的礼。
“二嫂,这是我的心意,你们都有。更何况我日子过好了,开了铺子赚了钱,就想多给你们带些好的。”宋春雪揽着姐姐嫂子往屋里走,“阿来是不是在山上,我喊他一声,让他带上四姐过来。”
“也好,你现在跟我们不一样,腿脚麻利。”二嫂低头看了眼她们的身高,“哪像我们的,已经跑不动了,这几年个头开始缩了。”
因为张道长来过好几次,跟宋之柱相熟,还一起喝过酒,也不跟他客气。
知道韩道长进屋就往炕上看,张道长跟宋之柱说自家师叔有点腿寒,喜欢热炕,便催促着韩道长脱了鞋上炕。
韩道长淡淡的瞥向张承宣,仿佛在说这小辈一个个的,都拿他开涮,他那是腿寒吗?
他那是先天寒体。
怕冷跟腿寒是两码事!
他靠在炕上闭目养神,心想这家的屋子收拾的干干净净,床单铺得平平整整,倒是没有很强的炕土味儿。
这间屋子比昨晚睡的亮堂些,被子也干净很多。
门窗挺大,像是翻修过的,屋内的家具也是新的。
看来,他们家日子过得相对富足些。
他盘腿坐在炕上,茶炉子就在炕桌上,喝了茶,等大家都去外面四处乱逛时,韩道长又没忍住,躺下来睡了过去。
赵大人想要笑话他一下,但看到他蜷缩在一起的样子,便擅自在炕上拉了一道帘子,将韩道长遮在后面。
吃饭时,他肯定还不愿意醒来。
索性让他睡个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