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夫人就要去追,却听到广德侯的一声怒喝。
“让他去,拦着他做什么?”
裴夫人止住了脚步。
广德侯往夫人身旁走去,“老爷,您怎能这样对商祷?”
“他又如何是我们能打的?”
广德侯面带怒色,拂袖往房间里走,叹息一声。
“他如今这般任性,都是被你从小惯坏了。”
裴夫人进门将门关得紧紧的。
广德侯面无表情,紧捏着眉头。
“可怜我的裴求,得罪了凉王,让我们裴家没了后。”裴夫人给广德侯倒了杯茶,“我们一直把商祷当作裴家人,如今孩子大了,只是做些赌气之举。”
“老爷自知他身份,今日又怎能下此毒手扇他耳光。”
广德侯握在手中的茶杯顿了顿,“今日打他是我不对,我是不希望他误入歧途。”
“若是他能多像凉王多一些,也不至于现在还没被陛下重用。”
广德侯吹了吹茶,又道:“凉王的性子与他母亲实在是太像了。”
“老爷,”裴夫人心软,“不如就让商祷娶了陆小姐吧。”
广德侯沉着眸,“我看不出他对她多用情至深,为何非要娶她?”
若是真的那么痴情于陆念秋,又为何会与一个断袖搅和在一起?
他只是装模作样的打了他,并非用心。
可即便是这样,他打完也后悔了。
他叹气道:“之前,他们二人的婚就退了,定了姜二小姐,如今又要重新与陆念秋定亲。”
“老爷”裴夫人语气明显加重,“去姜家提亲,总该比他现在与断袖一起的好啊,他现在在外与那个断袖一日,对他的名声就越不利,怕我们裴家会被整个燕京笑话。”
“不如,我去镇远侯府,让陆小姐出面,让商祷回家。”裴夫人想出个办法。
“你可想过,这镇远侯,陆念秋又是否愿意呢?”他问。
裴夫人叹了口气,从椅子上站起来。
“如今我们别无他法,让商祷任性下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