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止盯着白无忧的目光中充满了警惕,听到温孤祝余的话,她眉峰一挑,转头看他。
温孤祝余顿感不妙。
“你帮他?”姜止的神情缓了半分。
温孤祝余张了张嘴,“啊?”
“我不是你的恩人吗?你帮他说话?”
姜止像是想到了什么,“原来你在这是因为这个。”
她本就对温孤祝余的出现表示怀疑,现在看来,更是有问题。
“你没有成家,看着与我一般大,更何况,你可是小白大夫,怎么会闲着去街上逛街?”姜止分析道,“不如打开包袱让我们看看里面有的什么。”
温孤祝余转了转眼珠,想着说什么把她搪塞过去,却听到白无忧道:“殿下的体内的毒素又发作了一次,情况不是很好。”
温孤祝余目瞪口呆。
他怎么就说出来了?
姜止沉默了一阵,“你有办法的对不对?”
白无忧没告诉她真相,因为顾莨千叮咛万嘱咐不能告诉除他们几人外,他命数将尽的结果。
片刻后,姜止站在后院顾莨的门前,停顿。
温孤祝余默默替她打开房门,轻声道:“王妃你进吧,殿下就在里面。”
姜止没说话,也没动。
温孤祝余不敢催她,只好退到一旁。
屋檐下的灯笼光照在姜止身上,投射在地板,晕出暗黄的光影。
前院的酒肆热闹非凡,座无虚席。
而后院的这处角落,安静得连只鸟儿都不敢打破。
姜止深吸一口气,走了进去。
屋内光线朦胧,烛台上的蜡烛燃着光亮。
她的视线先落在桌上的碗,碗里已经空了。
顾莨躺在穿上,他腹前随意搭着一叠锦被,双手合十搭在腹部,安静的睡着。
姜止慢慢走近,看着他熟睡的模样。
这才几日,怎么觉着他消瘦了不少,面色惨白,双唇近乎没有血色。
姜止下意识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
顾莨轻柔的鼻息拂过她的指尖,她暗暗松了口气,但心底又自嘲。
明知他现在没事,但还是莫名的不放心,这样患得患失的样子真是不像她。
好像她也这样嘲笑过顾莨。
话说回来,白无忧已经给他换了血,若是换作一般人,恐怕早就死了。
虽他一直瞒着她的确是可恶,但想到他差点就死了,她还是狠不下心。
她本想着看一眼就走了,竟没想到他这般的憔悴,另她迟迟不舍得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