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止迟疑了一下,从袖口落出一把小刀,推开门。
房中不知何时多出一张软榻,设立在窗边,软榻边还有烛台,顾莨正在看书。
姜止收了小刀,看了看穿着里衣的顾莨,”殿下怎么在这?“
“不在这里,我该去哪儿?”他反问。
“这个时候还想着谋杀亲夫?”
姜止的小举动被他看得一清二楚。
姜止无所谓的笑了笑,慢慢踱入屋中,“这里是殿下的客栈,那厢房那么多,为何待在这里?“
顾莨无赖道:“我重伤在身,就不能容我在这歇息会吗?”
姜止睨他一眼,“我可不会伺候人,怕是照顾不好殿下啊。“
顾莨扔开手中的书卷,淡淡道:“你不用伺候人,我也不舍得你伺候。”
姜止转开眼,去桌旁坐下,给自己倒了杯水。
壶里的水温热,显然是有人提前准备好的。
“听说你今晚在酒肆做东啊。”顾莨道,“这人人都说来了个豪客,那我的豪客夫人,怎么没请我去啊。”
“殿下若是心疼被我挥霍,那也没用,反正都吃喝完了。”
她的语气理直气壮。
顾莨看着她被水光润泽过的唇瓣,眸色暗了暗,“店里的酒水好喝吗?”
姜止认真想了想,“那是要比花酌楼的差了些,但整体味道还是不错的。”
“看着还喝了不少啊。”
他记得她当时在花酌楼也就喝了一杯,当只要他在,便是她想要多喝也是不行的。
她挑眉看向顾莨,“殿下不喜我饮酒?”
许是酒意涌上,她眼一抹红晕。
顾莨坐在榻上未动。
“酒喝多了伤身,”他嗓音幽沉,“你若是想喝,我伤好些了,我陪你喝。“
姜止没说话。盯着他,认真看了一阵。
“殿下可真是个大好人。”她浮起一个真心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