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她原以为自己会彻夜难眠,没想到很快就入了梦乡。
不知道是身子受累还是怎么的。
天亮,被鸟叫声吵醒的姜止刚睁开眼,感觉还记得昨晚顾莨的抱怨。
以为还在做梦,又捂着被子往里缩了缩。
温热的触感让她感觉不对,她掀开床帘,朝外看去。
顾莨着一身靛青色常服,一袭墨发玉冠束起,琼枝玉树。
他低头看着手上的信纸,听到后面的声响,转头看向姜止。
两人四目相对,姜止想起昨晚的旖旎场面,面上热了半分。
她很快收起心神,挽了挽鬓角的碎发,“是京都来的信吗?”
顾莨收起信,“我们就该回去了。”
“你来重安州是不是还有事情要办?”
“今晚会与跟镇守这边的军队老部下议事,”顾莨道,“这趟遇上卫琢,证实了北狄的确有攻打燕京的计划,卫琢回去定会有所计划,我们也需要加紧了。”
“你去吧。”姜止走下床。
他朝她走近了些,“你该不会怕我啊?”
他的声音低沉,宛如昨夜的亲昵话又在耳边的回荡。
“你昨晚可是说梦话了。”顾莨有点得意。
“我不信。“姜止转过脸。
她也不能说完全不信,只是说出不信,显得她好像真的没有说过一样。
“你可是昨天把什么秘密都说出来了。”
她眨了眨眼,咽了咽口水,“我说什么了?”
顾莨勾了勾唇角,突然凑近,“你说了,你好爱我。”
姜止“哎”还没说出口,就只见顾莨留下个背影。
好吧,他就爱就逗她。
姜止也放下心思梳洗。
这次她出门,身边没有侍女,也没有给自己做太多繁琐的装扮,只是简单的收拾了下,长发如墨披散而下。
重安州毕竟与京都不同,很多发饰的样式也有所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