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身还是问问念秋的意见。”

她目光落在陆念秋的身上，“念秋，你可愿意嫁到裴家去？嫁给裴世子？”

陆念秋微微抬眼，目光落在裴商祷身上，又将头垂下去。

“祖母做主就行，婚姻之事，本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父亲现不在燕京，母亲也去世了，婚事祖母作主便可。”

“只不过......”

陆念秋顿了顿，“我自小养在姜家，母亲去世得早，母亲留下君康堂，我也有了生存之计，也幸得舅父照料，在姜家有一席之地，在外的父亲立下功名，为我多了一些底气。”

“我的脾气古怪，甚至任性不懂事，将来真嫁到裴家，若是所为裴家不满意，还望张夫人，莫要与我一般计较。”

一旁的姜止嘴角一勾。

她听出了陆念秋的言外之意，她不是个软柿子，若是他们裴家敢对她严苛，她也绝不从，她也是个独立的个体。

裴夫人脸上露出尴尬的笑。

她原是想敲打下她这个未来的儿媳，让她要给裴家生个儿子，不能让他们裴家绝后，却不曾想，她还是个不好惹的。

“念秋，你放心好了，我们这些做长辈的，自然是希望你们夫妻琴瑟和鸣，又怎么会插手你们感情间的事呢？”

“我们是盼着你们好的。”

陆念秋笑着点头，目光落在桌上的那封婚书，当初退婚的场景又浮现在眼前。

当初退婚那日，裴商祷未在，是裴夫人和广德侯来退的婚。